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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低声问他:“侯爷,可要将宁公子叫醒。”

  “不必。”既然睡了便让他睡,谢攸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哪有扰人清梦的道理。

  只是隔日一大早就叫人去通知了宁沉,说侯爷得了空。

  这话告诉宁沉就是明摆着让宁沉自己来找他,可是左等右等竟然没等到,直到日上三竿,连一页书都没看进去的谢攸“啪”地将书丢在了桌上。

  他沉声问:“宁沉还未起?”

  下人忙答话说:“起了。”

  宁沉这会儿在自己院中晒太阳,他面前的圆圆大喇喇地躺在石桌上,时不时伸爪去勾宁沉的头发。

  宁沉一只手撑着下颌,因为不出门,他头发也扎得随意,发丝如瀑般随意散在肩头,许是太阳晒得舒服了,他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圆圆。

  余光看见一片靛蓝色衣角,而后那身影也落入他的视线中,是多日前骗了他的谢攸。

  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宁沉一手将圆圆捞起来,背身要回屋。

  谢攸站在原地,缓声叫他,“宁沉。”

  宁沉猝然停下脚步,他不情不愿地回头,看着谢攸迈步朝他走来,衣袍翻飞,他似乎走得有些快。

  谢攸比他高了一个头,因为隔宁沉的距离很近,宁沉无端感觉到压迫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好声好气地问:“侯爷何事?”

  谢攸定定地看着他,没头没脑地问:“怎么不来寻我?”

  不懂他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自己,宁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侯爷,我不太明白。”

  谢攸沉声道:“我问你,几日前答应你带你出府,我不来找你,你便不来找我了?”

  他这话听在耳里实在不舒服,宁沉蹙眉,虽然想反驳他却还是忍住了,只说:“侯爷这话实在没道理。”

  岂止是没道理,简直是倒打一耙。

  分明是他自己失约,到头来竟然来问宁沉的不是。

  “是。”谢攸弯了弯腰,以便自己能更清晰地看清宁沉,“既然我不来找你,你不会差人来问?这都几日了,我不问你,你是不是又要憋在心里。”。

  明明宁沉什么也没做,无端就来发一通火,还要来说这样的话。

  宁沉垂下眼,这回不再反驳,只说:“是,侯爷说什么便是什么罢,我要回了。”

  他这样子不知哪里惹恼了谢攸,谢攸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宁沉走不得,只能回头看着谢攸,他听见谢攸咬牙道:“宁沉,你说你不懂事,我看你懂事得很。”

  宁沉无力地任他抓着,手腕生疼,他唇角抿得发白,因为吃痛,脸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他说他自己不懂事,不懂在以为他撒撒娇谢攸就能心软,不懂在以为只要缠着谢攸他就会被自己打动。

  可事实告诉他,并没有。

  因为就单这句话谢攸都要说出来刺激他。

  几日前的话谢攸记得清清楚楚,几日前的约定却早就抛之脑后。

  他一直很脆弱,谢攸早有体会,只是没想到这么一抓就将他的手都捏红了,谢攸发愣了一瞬,将宁沉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揉了揉。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宁沉实在受不住。

  他想收回手,奈何谢攸的力气实在是大,他挣也挣不开。

  偏偏这个时候谢攸又问他:“你的镯子呢?”

  那镯子是顶好的料子刻的,自然好看,透红中带着点金,只是宁沉觉得太艳,加上那日皇后说的话实在让他心里不高兴,所以那日谢攸走后就将它摘下来了。

  这镯子落到谁手里也不该落在他这个不受宠的男妻手里。

  “那镯子我不愿戴,你拿回去吧。”宁沉声音有些低,像是生气了。

  谢攸手上动作一顿,抬眼时勾了勾唇角说:“别说气话,你不戴谁戴。”

  他说着也没放开宁沉的手,朝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连忙进屋去拿了那镯子。

  镯子珍贵怕摔了,宁沉给他放在桌台上,用盒子装了放好,下人很快将那镯子拿出来,谢攸接过,动作轻柔地往宁沉手上套。

  可是再怎么套也是疼的,那镯子本就小,戴在他手上不合适。

  宁沉突然往后挣了挣,他声音大了些:“我不要戴。”

  谢攸手上动作停下,他垂眸,沉默地看着宁沉红了的手,久久没有开口。

  他不开口的时间,宁沉心跳得极快,他害怕谢攸生气,谢攸生气他也要跟着遭殃。

  正当宁沉犹豫着要不要妥协的时候,谢攸笑了一声,他将那镯子往后递,下人忙接过拿着退下了。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宁沉的手腕,宁沉手腕白里透红,他低声说:“怎么不喊疼。”

  他这话说得轻,像是怕惊了宁沉。

  没等宁沉回答,谢攸又继续说:“我力气大,不留神就捏疼了你,你怎么不说。”

  下人忙递上药膏,他伸手接过,将药膏抹在宁沉手腕上,手腕被抹了药膏,如今有些凉,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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