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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谢攸的激将法起了效用,加上那日回来得仓促,应该去给何遥报个平安。

  到底是抵不住谢攸劝,宁沉犹豫着点了头。

  虽然吃饱了,见了自己爱吃的还是忍不住,往前凑了些许,吃了两口糖酪。

  他没吃下多少,连谢攸也只尝了一口,余下的大部分都是宝才吃了。

  今夜多吃了些,宁沉拉着不停往食盒方向扑的圆圆,听见谢攸低声说:“我今日说不会娶别人,句句属实。”

  宁沉仓促抬头,对上谢攸深不见底的幽黑眸子,迟了好久才“哦”了一声。

  只是谢攸从未对他如此好,宁沉第一感觉是慌。

  他觉得谢攸别有深意,可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谢攸能图他什么。

  对视一眼,宁沉仓惶地别开眼,手上一松圆圆就已经蹿出去,他一嘴就叼走了一块栗子糕,正预备叼走藏起来偷吃,后脖一紧,是谢攸伸手将它提了起来。

  他提着圆圆问宁沉:“它能吃这个?”

  宁沉懵了一瞬,告诉谢攸:“可以吃半块。”

  谢攸若有所思地点头,他将那栗子糕从圆圆嘴里抢走,圆圆凶凶地朝他叫了一声,没想到下一刻,谢攸伸手掰了半块递到圆圆嘴边。

  圆圆受宠若惊,愣了会儿转头看宁沉,见宁沉不阻止,这才叼走了那半块。

  谢攸拿出帕子擦手,宁沉也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时间没回神,盯着谢攸的手就一动不动了。

  直到谢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他:“明日同我出门?”

  宁沉只顾着点头,这会儿吃完栗子糕的圆圆纵身一跃跳到宁沉肩头,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尾巴一勾一勾,勾得宁沉半个身子都跟着痒。

  谢攸将食盒拎起,宁沉才慢半拍地和他道别,“侯爷慢走。”

  刚说完这话,谢攸突然又将食盒放下了,他抱着手臂一言不发地看着宁沉,宁沉不知道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不解地问:“侯爷还有事?”

  谢攸突然笑了,“我原先记得,每次我来你屋里你都要叫我留下,怎的今日不留了?”

  宁沉似是恍惚了一下,他垂着眸,过了很久才很小声地说:“以前是我不懂事。”

  谢攸表情僵了僵,开口时有些涩然:“你不留我?”

  第26章

  不是不留,是不敢留了。

  他怕听到谢攸的嘲讽,有求于人就是要低他一头的。

  太静了,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的风声,谢攸在等宁沉的回答。

  过了好久,宁沉抬眸,他和站着的谢攸对视,眼里氤氲着厚重的情绪,他问:“那我留你在这里睡?你肯不肯?”

  谢攸紧拧的眉稍稍松动了些,可是他这话问得不对,这像是他求着要留下。

  他站在窗边,风透过窗缝将油灯吹得扑闪,谢攸左迈了一步将风挡了,他将窗合上,背对着宁沉说:“你睡罢。”

  说完,他连食盒都未拿就出了门。

  关门的动作很轻,宁沉呆坐在原处,不知过了多久,宁沉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自言自语道:“真是……”

  真是怎么?宁沉也说不出了。

  谢攸兴许是把他当成了随意戏弄的玩意儿,非要等他问出这句话再拒绝他,原就不想留下,又为何要提这件事。

  只怕是今夜邀宁沉一同出府也只是捉弄他的把戏,待明日他就会忘了个干净。

  谢攸嘴里实在是没一句真话。

  宁沉往榻上坐下,刚才吃了糖酪,到现在嘴里也是甜丝丝的,他喃喃道:“他这是又想做什么呢?”

  第二日等到日暮西沉的宁沉终于知道谢攸想做什么了。

  骗他说要出府可又一整日都不见人影,白白让他空等。

  风凉了些,宁沉换的衣裳有些轻薄,是特意要出门才换的,结果谢攸连说都不和他说一声就失约了。

  他将那衣裳换下,不悦都摆在了脸上,自己嘀咕道:“骗子。”

  信他一次就要被骗一次。

  谢攸连着忙了几日,前些日子刺杀有些蹊跷,他伤才刚好一些就忙着调查,连着查了几日,总算有了眉目。

  说到底还是永州那事牵扯出来的,和胡族接壤的齐州也有些不对,前几日圣上密谈,要派人去暗访齐州,定了个人选,不日就要启程。

  这事定下来了才终于得了空,恍然记起前几日邀了宁沉一起出府。

  谢攸蹙眉,抬手叫下人过来问话,他答应了宁沉要带他出府却食言了,也不知宁沉有没有生气,有没有来闹。

  连着问了好几个下人,皆是摇头说:“宁公子这几日都待在屋里,没出来过。”

  不像他寻常的性子,若是以前,早在谢攸房前拦了他,非要他给出一个理由。

  这倒是稀奇,谢攸丢开手里的书,“去看看。”

  他今日回得晚,到宁沉屋外时,里头的油灯已经熄了,一问时间,已经快到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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