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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月老,让我夫人这一年,少生点气,多笑一笑。”
阿楚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她想起每年生辰,他总会送她一支新做的槐花簪子,却从不说祝福的话,只淡淡一句“生辰吉乐”。
原来那些沉默的背后,藏着这样笨拙的温柔。
观众席上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带着善意的暖意。
弹幕此刻正疯狂滚动:
【救命!这是什么口是心非的霸总!】
【七年每年都去?我不信有人能拒绝这种细节!】
【前面的别酸,你家那位能记住你生日就不错了】
【所以分房睡是为了什么?我看这明明是热恋期!】
【只有我注意到晏总耳尖红了吗?好纯情!】
阿楚看着弹幕,忽然笑了,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你求的签,准吗?”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
晏辰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前六年都不准。”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今年刚求的,还不知道。”
阿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今年的三月初三,她正和他冷战,分房睡的第二个月。
那天她故意在书房待到深夜,想等他回来,却只等到他助理送来的一个礼盒——里面是支金步摇,不是她喜欢的槐花样式。
她当时气得把步摇扔在地上,现在想来,他那天或许是刚从月老庙回来,带着一身香火味,却不敢在她面前显露半分。
“那支金步摇,”阿楚咬着唇,声音有些含糊,“是你买的?”
晏辰点点头。
“首饰铺的老板说,今年流行这个款式。”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懊恼,“我不懂这些,就……”
“我喜欢槐花。”阿楚打断他,声音软软的,“七年前就喜欢,现在也喜欢。”
晏辰的眼神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
“我知道了。”他握紧她的手,“明年三月初三,我亲手给你做一支。”
阿楚想起七年前,他笨手笨脚地用槐树枝给她编花环,被刺扎得满手是血,却还是笑得一脸得意。
那时的他,明明是个连鞋带都要丫鬟系的大少爷,却愿意为她做这些粗活。
“你会做吗?”她故意逗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晏辰的脸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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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会,连打个结都要琢磨半天。
观众席上爆发出善意的笑声。
主持人笑着打圆场:“看来晏先生需要恶补一下手工课了。”
晏辰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到阿楚面前。
布包是用深蓝色的粗布缝的,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男人的手艺。
阿楚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堆晒干的槐花瓣,还有几颗圆润的槐米。
“上周去布庄那天,路过老槐树,捡的。”晏辰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想着……你或许能用得上。”
阿楚的眼眶又红了。
她想起上周三,他从外面回来时,皮鞋上沾着不少泥土,裤脚还勾着几片槐树叶。
她当时只觉得烦躁,根本没多想。
原来他不是去见苏小姐谈情说爱,是去给她捡槐花瓣了。
弹幕再次刷屏: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七年了还记着对方喜欢什么,我哭死!】
【苏小姐:终究是我错付了(不是)】
【步摇:我只是个工具人】
【快!给我锁死!钥匙我吞了!】
“其实,”阿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也有东西给你。”
她从旗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塞到晏辰手里。
“这是我用去年的槐米做的安神茶。”她的声音很轻,“你最近总失眠,睡前喝一点,会好点。”
晏辰握着温热的瓷瓶,指尖微微颤抖。
他确实失眠,从分房睡那天起。
夜里总能听到她房间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他想去看看,却又怕她嫌他烦。
只能坐在书房,一杯接一杯地喝浓茶,直到天快亮才敢合眼。
这些事,他没告诉任何人。
却没想到,她都知道。
“谢谢。”晏辰的声音有些沙哑,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