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七年之痒
emsp; 她想要的,只是他的坦诚,他的信任,和他眼里的光。
“我也有错。”阿楚吸了吸鼻子,“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跟踪你。”
“不怪你。”晏辰摇摇头,抬手替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耳垂,两人都顿了一下。
空气里弥漫着槐花香,还有一丝淡淡的药味。
像极了七年前,他们第一次在药铺相遇的那天。
“节目组还在外面。”阿楚小声说,脸颊有些发烫。
“让他们等着。”晏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阳光穿过槐树叶,落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石臼里的青苔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也在笑着。
七年前的错位,七年后的误解,好像都在这一刻,被风吹散了。
阿楚想起昨晚做的梦。
梦里她又在碾槐花,药杵很重,她却不觉得累。
他站在旁边,帮她擦汗,眼里的光,比石臼里的槐花还亮。
原来,有些东西,从来都没变过。
只是被生活的尘埃,暂时遮住了而已。
“我们回家吧。”阿楚说。
“好。”晏辰牵着她的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门外的摄像机还在工作,主持人和工作人员都在安静地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
走到门口时,阿楚忽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石臼。
“改天,我们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吧。”她说。
“好。”晏辰握紧她的手,“再买些新的槐花,我们一起碾。”
阿楚笑了,眼角的泪还没干,却像落了满地的槐花,甜得让人心里发暖。
小主,
原来,七年之痒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忘了最初为什么会在一起。
而他们,幸好还记得。
记得石臼里的槐花,记得药杵上的温度,记得那个在药铺里,吓得蹦起来的自己,和那个站在门口,眼里藏着温柔的他。
车开回摄影棚时,阳光正好。
阿楚靠在晏辰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槐花香。
她想起七年前,他说“有我在”。
七年后,他依然做到了。
“晏辰,”她轻声说,“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晏辰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好。”他说,声音里带着笑意,“让他也来碾槐花。”
阿楚笑着打了他一下,却被他握住手,紧紧地攥在掌心。
摄像机还在转动,记录着这一切。
但他们都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故事,不再需要镜头来证明。
因为爱,从来都在心里,在每一个眼神,每一次牵手,每一粒不经意掉落的槐花里。
永不褪色。
回到摄影棚时,夕阳正斜斜地从百叶窗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短不一的光斑。
阿楚的手还被晏辰攥在掌心,掌心的汗濡湿了指缝,两人却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主持人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换上更温和的笑意。
“看来药铺之行,让两位有了新的想法?”
晏辰将阿楚的手轻轻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让她更靠近自己一些。
阿楚的脸颊泛起薄红,却没有挣开,只是用另一只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是。”晏辰的声音比上午柔和了许多,像被阳光晒化的冰,“有些事,确实该说开。”
观众席上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摄像机镜头拉近,对准他们交握的手上——阿楚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圈银戒,那是七年前晏辰用第一笔俸禄给她打的,边缘已经被磨得发亮。
“我们收到另一封邮件,”主持人拿出卡片,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说晏先生每年三月初三,都会独自去城南的月老庙?”
阿楚猛地抬头看晏辰。
三月初三是她的生辰。
她以为他每年这天要么在书房看账,要么去外地巡查,却从不知道他会去月老庙。
晏辰的耳尖微微泛红。
这个秘密,他藏了七年。
“是。”他没有隐瞒,目光落在阿楚惊讶的脸上,“每年都去。”
“求什么?”主持人追问,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晏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