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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叹息破阵

  秦凡粗重的喘息在绝对零度的空间中凝成白霜坠落,右臂传来的剧痛与深入骨髓的虚弱感如同跗骨之蛆,时刻提醒着他那“篡逆者”血脉所招致的恐怖诅咒。他淡金色的瞳孔死死锁定着玄冰棺椁内那支玉白发簪,簪尾微小的“翎”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魂之上。

  南宫翎的本命发簪,为何在此?

  拜月遗迹的核心棺椁,为何独独封存此物?

  太阴守护阵,又为何对秦家血脉报以刻骨铭心的必杀之意?

  无数冰冷的疑问和那个惊悚的“篡逆者”判定交织翻滚,几乎要撕裂他的理智。手臂上焦黑与惨白冰痕交织的诅咒印记,正贪婪地汲取着他的生机和力量,缓慢而坚定地向上蔓延。剧痛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虫在血脉深处啃噬、冻结。

  “秦凡!”林雪的惊呼带着撕裂般的焦急,从暗室入口传来。她抱着虚弱的火尾狐,无法踏入这绝对零度的核心领域,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凡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诅咒冰痕蔓延,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影。火尾狐似乎也感应到主人的绝境,发出微弱的哀鸣,额间碎片金芒急促闪烁。

  秦凡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和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刺激了濒临崩溃的意志!一缕淡金色的精血顺着嘴角溢出,瞬间被极寒冻结成细小的冰晶。他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狠厉与疯狂,如同被逼到悬崖绝境的孤狼!不能退!退一步,不仅是自己的湮灭,更是彻底失去追寻南宫翎下落的唯一线索!

  他左手紧握那枚完整的月佩!温润的玉质此刻成了唯一的温暖源头。月佩似乎也感应到了他决绝的意志,发出急促而清越的嗡鸣,表面那天然的星云纹路骤然亮起,流转着微弱的月华光晕。

  拼了!

  秦凡低吼一声,不顾右臂那几乎要撕裂灵魂的诅咒剧痛,强行催动体内残存的所有力量!淡金色的气血如同被点燃的残火,再次从头顶蒸腾而起,虽远不如之前炽烈,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惨烈!他将这残存的力量,连同左手紧握的月佩所激发的那点微光,毫无保留地朝着前方那口散发着寂灭杀意的玄冰棺椁,狠狠轰去!

  目标,并非棺椁本身,而是棺内那支玉白发簪!

  既然拿不到,那就毁掉!至少,绝不能让这明显针对他、甚至可能针对南宫翎的诡异之物留存于世!

  轰!

  淡金色的气血洪流混合着月佩的清辉,狠狠撞在棺椁上那层流转不息的惨白色守护阵图之上!

  预料中的惊天爆炸并未发生。

  那守护阵图惨白的光芒只是微微一荡,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旋即爆发出更加恐怖的反噬!比之前那道冰魄锁链更加粗壮、凝结了无数倍寂灭寒意的冰棱巨矛,瞬间在阵图中心凝聚成形,矛尖直指秦凡的心脏!毁灭的气息,瞬间将他牢牢锁定,冻结了他体内残存的所有生机运转!

  死亡,就在下一瞬!

  秦凡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的暴戾,却已无力回天。诅咒侵蚀加上力量反噬,他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瓷器,连动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棱巨矛撕裂空间,带着冻结万物的意志,朝着他心口狠狠刺来!

  林雪绝望的呼喊被冻结在喉咙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念俱灰的刹那——

  嗡……

  那声曾经出现过、极其轻微、极其飘渺,仿佛跨越了无尽时空阻隔的叹息,再次幽幽响起!

  这一次,它不再虚幻!

  声音响起的瞬间,整个绝对零度空间内,时间与空间的法则,发生了匪夷所思的扭曲!

  那根即将洞穿秦凡心脏的冰棱巨矛,连同其上流转的毁灭符文,瞬间凝固在半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甚至连矛尖撕裂空气产生的无形波纹,都清晰可见地悬停在那里!

  秦凡体内疯狂蔓延的诅咒冰痕,蔓延的速度骤然停滞!那啃噬灵魂的剧痛也出现了一刹那的真空!

  玄冰棺椁上,那疯狂运转、散发着滔天杀意的惨白守护阵图,光芒剧烈地明灭闪烁起来!构成阵图的无数古老符文,如同被投入沸水的雪片,开始剧烈地扭曲、跳动!它们运行的轨迹被一股无法抗拒的伟力强行打乱、逆转!

  咔…咔嚓嚓……

  细密而清脆的碎裂声,如同冰面在春日暖阳下崩解,密集地响起!

  凝固的冰棱巨矛,从尖端开始,无声地碎裂、消散,化作最纯粹的冰寒粒子,湮灭于无形!

  覆盖秦凡右臂的诅咒冰痕,如同被阳光照射的薄霜,迅速消融、褪去!虽然留下了焦黑和深入骨髓的虚弱感,但那致命的侵蚀和蔓延被彻底遏制!

  最令人震撼的是,那覆盖整个棺椁的惨白守护阵图!在叹息声波的持续冲刷下,它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粗暴地揉捏、拆解!构成阵图的能量线条寸寸断裂、崩解!那些代表着太阴寂灭意志的古老符文,发出不甘的哀鸣,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如同被风吹散的灰烬,纷纷扬扬地飘落回玄冰棺壁之上,重新变回缓慢流转的蚀刻暗纹,再无半分杀机。

  小主,

  整个暴走欲噬人的恐怖阵法,竟在这神秘叹息的声波抚过下,如同被驯服的凶兽,瞬间平息、瓦解!

  劫后余生!

  秦凡身体一软,单膝重重跪倒在冰冷的水晶地面上,大口喘息,淡金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滴落,在晶莹的地面晕开细小的金斑。他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向那口玄冰棺椁。棺盖缝隙依旧,那支玉白发簪静静躺在棺底,仿佛刚才的生死一线只是幻觉。

  是谁?那叹息声的主人?是壁画中那位玄棺女子残留的意志?还是……某种更古老的存在?

  他强撑着站起,拖着依旧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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