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口破损的棺木。看到张小帅阴沉的脸色,老人放下手中的工具:“出事了?”
张小帅将白天听到的消息和盘托出,最后握紧拳头说:“王伯,刘捕头的死绝不简单。‘玄蛇库’、贡品走私、内廷棺材钉,还有那所谓的‘圣恩’,这里面一定藏着惊天的秘密。”
老王的烟袋锅在掌心敲出急促的节奏,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孩子,听我一句劝,别再查了。十年前,我也是因为追查类似的事情,才落得家破人亡。那些人,他们的手段狠辣得超乎你的想象。”
“可是,那些冤死的人怎么办?”张小帅想起乱葬岗的孤魂,想起刘捕头不明不白的死,心中涌起一股悲愤,“难道就让他们的冤屈永远被掩埋?”
老王沉默良久, finally 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明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或许知道一些当年的事,不过……”老人的声音变得沉重,“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难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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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越下越大,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张小帅望着黑暗的天空,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为了揭开真相,为了那些冤死的人,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茶盏惊澜
城西"悦来居"茶楼的竹帘被秋风掀起,卷着几片枯叶落在青石板上。张小帅缩在角落的八仙桌旁,粗布麻衣裹着单薄的身躯,面前的茶碗腾起袅袅热气。邻桌商贾们的交谈声混着说书人的惊堂木响,在雕花木梁间回荡。
"刘捕头那事儿,你们听说了?"头戴瓜皮帽的胖子咬了口酱肉包,油星子溅在锦袍上,"前儿个还生龙活虎查案,一夜之间就得了急症,连棺材都是圣恩赐的!"
"啧,这年头'急症'可真多。"瘦子转动着翡翠扳指,眼神透着狡黠,"我表兄在刑部当差,说刘捕头死前正盯着城西的香料走私,那批货..."话未说完,他突然瞥见张小帅的方向,猛地闭上了嘴。
茶碗在掌心微微发颤,热气模糊了张小帅的视线。三个月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浑身发冷地躺在棺木里,耳畔回响着王百户宣读"暴毙"诏书的声音。金丝楠木棺材的缝隙漏进微弱光线,他看着"圣恩"二字在棺盖上泛着暗红,如同凝固的血痂。
"客官,要续茶吗?"店小二的吆喝惊得他手一抖,茶水泼在粗布上。他慌忙用袖口擦拭,却在抬眼间与二楼雅座的目光相撞——周成倚着雕花栏杆,玄色披风内衬的绿色绸缎若隐若现,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腰间玄蛇纹玉佩在阳光下寒光一闪。
张小帅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想起河道里那些浮尸,指甲缝里残留的绿色纤维与周成的披风如出一辙;想起铁匠铺老掌柜见到内廷棺材钉时惊恐的眼神;更想起老王胸口狰狞的烫伤疤痕,老人说起"贡品调包案"时颤抖的声音。
"这位爷,可是有心事?"邻桌的胖子突然凑过来,酒气喷在他脸上,"瞧您这脸色,莫不是也沾了'急症'的晦气?"
"劳烦挂念,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张小帅强压下翻涌的思绪,摸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叨扰各位雅兴了。"他起身时故意踉跄,撞倒了旁边的竹椅,在一片哗然中匆匆离开茶楼。
秋风卷着沙尘扑面而来,他躲进巷口阴影里。飞鱼服内衬的暗纹突然传来灼痛,那些扭曲的蛇形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皮肤上蜿蜒游走。他扯开衣领,借着店铺灯笼的微光,看到胸口旧伤处的皮肤泛起诡异的青紫色,与记忆中刘捕头尸身的淤痕如出一辙。
"好个'圣恩赐棺'。"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分明是杀人灭口的遮羞布。"当他摸到怀中那枚从乱葬岗棺木上起下的内廷棺材钉时,金属的凉意让他瞬间清醒——这枚刻着云雷纹的钉子,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夜幕降临时,张小帅潜回棺材铺。老王正在给新到的柏木刷桐油,烟袋锅在棺木上敲出沉闷的节奏:"城西暗桩传来消息,刘捕头的尸身...被人开膛破肚了。"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他,"那些人在找什么东西,你心里清楚。"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本能地翻滚,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钉入梁柱。他抄起墙角的锈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当他看清黑衣人腰间的玄蛇纹玉佩时,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正是王百户的亲信。
"张小帅,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黑衣人挥刀劈来,"把钉子交出来,留你全尸!"
锈刀与绣春刀相撞,火星四溅。张小帅后背重重撞上堆叠的棺木,木屑纷飞中,他摸到怀中的棺材钉。当钉子刺入对方咽喉的瞬间,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混着雨水滴落的声响。黑衣人倒地时,怀中掉出半张烧焦的密信,"玄蛇库贡品调包"几个字在血泊中若隐若现。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地上的血迹。张小帅蹲下身捡起密信,飞鱼服上的暗纹烫得惊人。他突然想起茶楼里周成的眼神,想起那些被"急症"夺去性命的人。所谓的"圣恩",不过是权力遮丑的幌子,而他,注定要成为撕开这层遮羞布的人——哪怕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酒肆惊变:圣恩假面下的血咒
京城西北角的"老鸹窝"酒馆里,油灯在穿堂风中摇曳,将醉醺醺的老兵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张小帅攥着粗糙的陶碗,听着老兵含混不清的嘟囔,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飞鱼服内衬的暗纹传来细微的灼痛,仿佛在呼应着某种危险的预感。
"圣恩...哼,那是给死人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