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闷雷滚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京城上空酝酿。而那枚小小的棺材钉,终将成为刺破阴谋的利刃,让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无所遁形。
棱钉惊澜
深秋的风裹着砂砾撞在铁匠铺的门板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张小帅掀开油腻的棉门帘,铁锈与焦炭混合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炉膛里暗红的炭火忽明忽暗,映得墙上悬挂的刀具泛着冷光,铁砧旁的老掌柜正抡着大锤敲打烧红的铁块,火星四溅。
"老掌柜,跟您打听个事儿。"张小帅从怀中掏出用油纸包着的物件,展开时露出一枚锈迹斑斑的棺材钉。钉子呈四方棱柱形,表面刻着细密的云雷纹,在昏暗的光线下宛如蛰伏的蛟龙,尾部那个极小的"内"字,虽历经岁月侵蚀,却仍隐约可辨。
老掌柜的大锤悬在半空,眯起眼睛接过钉子。布满老茧的手指摩挲着纹路,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喉结剧烈滚动:"这...这可不是普通的棺材钉啊。"他的声音陡然压低,警惕地扫视着空荡荡的铺子,生锈的门轴在穿堂风中发出吱呀声响,"这种工艺,分明是官造,而且是内廷工部的手笔。可怎么会..."
张小帅感觉心跳漏了一拍,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然隐隐作痛。他凑近压低声音:"您确定这是内廷之物?我在城西乱葬岗..."
"嘘!"老掌柜猛地将钉子塞回,铁钳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小伙子,不该问的别问!"他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围裙上的铁屑随着颤抖簌簌掉落,"三年前,城南有个铁匠接了私铸内廷器物的活儿,第二天全家..."话音戛然而止,老人突然剧烈咳嗽,浑浊的痰液带着血丝溅在铁砧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老掌柜脸色骤变,抓起一旁的铁钳佯装干活:"快走!从后门!"张小帅瞥见门缝外闪过玄色衣角,正是锦衣卫百户服饰的暗纹。他刚翻过院墙,就听见屋内传来瓷器碎裂声和喝问:"见过这钉子的人,在哪?"
深夜的棺材铺里,油灯在穿堂风中摇曳。张小帅将钉子放在掌心,月光透过漏风的窗棂洒在云雷纹上,那些线条仿佛活过来般扭动。他想起老王胸口狰狞的烫伤疤痕,想起河道浮尸指甲缝里的绿色纤维,所有碎片在脑海中疯狂旋转。飞鱼服内衬的暗纹突然传来灼痛,与掌心钉子的凉意形成诡异的呼应。
"又在摆弄那玩意儿?"老王的烟袋锅敲在门框上,惊得梁上老鼠乱窜,"今早在米铺,有人打听你的行踪。"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钉子,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这云雷纹...和十年前我在波斯商队见过的锁扣很像。"
张小帅猛地抬头:"波斯商队?"
"那年我们押运贡品,木箱上的铜锁就刻着类似的纹路。"老王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后来货被劫了,我侥幸逃生,可回来就发现..."他的声音突然哽咽,"那些箱子里,装的根本不是绸缎。"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本能地翻滚,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钉入梁柱。他抄起锈刀冲向院子,却只看见墙头上黑衣人的玄蛇纹披风在夜色中一闪而逝。回屋时,老王正举着油灯查看钉子,火苗将云雷纹的影子投在墙上,与飞鱼服暗纹的轮廓渐渐重叠。
三日后,张小帅乔装成码头苦力混进城西黑市。潮湿的巷道里弥漫着腐臭与血腥气,当他在一家挂着波斯地毯的店铺亮出钉子时,掌柜的脸色瞬间煞白:"你从哪得来的?这是玄蛇卫的..."话未说完,店铺后堂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十几个蒙着面的刀手破窗而入。
混战中,张小帅的手臂被划出深长的伤口,鲜血滴落在钉子上。诡异的是,锈迹竟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崭新的金属光泽,云雷纹中隐隐透出暗红纹路,宛如凝固的血线。当他用尽全力将钉子刺入为首黑衣人咽喉时,听见对方临死前的呢喃:"玄蛇噬主...你逃不掉的..."
小主,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攥着染血的钉子站在护城河旁。河水泛着幽蓝,远处王百户的宅邸飞檐在雾霭中若隐若现。他抚摸着飞鱼服内衬的暗纹,突然明白这些天的追查不过是冰山一角——那枚小小的棺材钉,牵出的是一张笼罩朝堂的巨网,而他,早已成为网中挣扎的猎物。但此刻,掌心钉子传来的寒意让他清醒:有些真相,哪怕要用生命为代价,也必须揭开。
钉影迷局
深秋的寒风卷着枯叶拍打着铁匠铺斑驳的木门,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张小帅缩着脖子跨进门槛,炉膛里跃动的火苗将墙上悬挂的刀具映得忽明忽暗,刺鼻的铁锈味混着木炭焦香扑面而来。老掌柜正眯着眼打磨一柄匕首,铁屑如星子般簌簌落在他满是油污的围裙上。
"您瞧瞧这个。"张小帅从怀中掏出用油纸裹着的棺材钉,四方棱柱形的钉身刻着细密的云雷纹,尾部那个若隐若现的"内"字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老掌柜的锉刀"当啷"掉在铁砧上。他颤巍巍地接过钉子,浑浊的眼珠几乎要贴到纹路上去。喉结剧烈滚动间,他突然警惕地望向门口,压低声音道:"这...这可不是普通的棺材钉啊。"
张小帅的心跳陡然加快:"您是说,这确实是内廷之物?那您可知道,最近有谁在采购这种钉子?"掌心的旧伤突然泛起隐痛,仿佛在呼应某种危险的预感。
老掌柜慌忙将钉子塞回,布满老茧的手在围裙上用力擦拭,像是触碰了什么不洁之物。"小伙子,不该问的别问。"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这种东西,就算在黑市上出现,也是见不得光的交易。前些日子倒是听人说,城西有个神秘的中间人,专门倒腾宫里出来的玩意儿,但具体是谁..."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浑浊的痰液带着血丝溅在铁砧上,"我劝你还是别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