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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花咏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掸开陈品明扶着盛少游手腕的手,对他客气地笑了笑,说:“犯人已经到案了,你不用担心。”
陈品明被这淡淡的一瞥,扫得头皮一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您、您好。”
花咏朝他微一颔首,轻轻地问:“盛先生要回公司上班,你备车了吗?”
“车已经在外面等。”
“盛先生。”花咏转过头,眼神柔和了许多:“我们走吧,我也坐你的车。”
这一次,他没有问好不好,似乎笃定盛少游不会拒绝。
“哦对了,你爸爸的药......”
盛少游脚步一顿,转过脸来看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花咏朝他安抚地笑了笑:“伯父的我已经找人送去医院了,省的你再跑一趟。等盛先生下了班,我们再一起去看看你爸爸,好不好?”
他的善解人意大大出乎盛少游的意料。
传闻中,x控股的当家人为人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外界对p国那个小皇帝的揣度和评价看,他还以为花咏是那种会挟恩图报,用盛放的药来威胁他就范的人。
眼下,花咏这么替他着想,主动提出续药,反倒让盛少游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个时候狠揍他一顿,或拒绝和他同乘,不免显得恩将仇报。
被架在了道德十字架上的盛少游只好默许花咏跟他一起上了车。
两人腿挨腿,肩靠肩,状似亲密地共乘到了公司。
从地库走到电梯的一路,陈品明眼尖地发现自家老板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脖子上贴着的抑制贴下好像隐隐闪着荧光,像是......纹了朵花?
而花咏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盛少游身边,几次伸手想要搀扶他,都被盛少游狠狠地挥开了。
但这位传说中,雕心雁爪,权势滔天,却连名字都鲜有人知道的青年人一点都不生气,反倒很受用地的揉了揉自己被打红的手背,表情委屈中又夹杂着甜蜜,软绵绵地抱怨道:“盛先生,好疼啊。”
“怕疼就滚远点儿。”盛少游色厉内荏,嘴巴凶狠,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青年人通红的手背上。
明明是个alpha,怎么就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白得耀眼不说,稍微一碰就红?
不会真的弄痛了吧?
盛少游迟疑着,但转念一想,这朵霸王花单手就能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木料柜子扶正,被打这么一两下肯定死不了。
这么想来,动摇的心顿时又坚定了。
妈的!这小骗子强得像怪物!打两下死不了,用不着他来心疼!
科研组的几个骨干正巧在会议室复盘科研成果。盛少游临时加入,听他们做有关基因剪刀研究进展的汇报。花咏也不避嫌,坐在他右手边陪他听完了全程。
等到人群散去,会议室里只剩下盛少游、花咏和陈品明。
花咏突然抬起眼,说:“陈秘书,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盛先生说。”
陈品明犹豫地看向盛少游:“盛总......”
盛少游放下手中的资料:“有什么话不能就这么说。”
花咏便又冲他笑了,一百分的无害:“我是很乐意就这么说的,但盛先生确定也想让别人知道昨晚的那些细节吗?”
明明他也没有加重“昨晚”这两个字,但盛少游却好像被这两个字击中一样,表情变得十分僵硬,耳根迅速地红了。
他把手里的资料递给陈品明,镇定道:“陈秘书,你帮我把这个送去办公室,记得顺手关上门。”
这气氛太不寻常,暧昧中又透着一丝丝尴尬。
陈品明避之不及,迅速接过资料,逃难似地逃出了会议室。
砰——门关上了。
花咏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走到透明的会议室玻璃边,伸手按下遥控按钮,把双层玻璃中间的百叶帘也放了下来。
盛少游吃不准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索性抱臂坐着,以不变应万变。
花咏放下帘幕,又转身走回来。
“盛先生。”
“怎么?”盛少游靠着椅背,抬头望他:“花先生,有何指教?”
“陈品明忠心有余,但贴心不足。况且,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你身边——”
“他就是个秘书,我要他二十四小时待在我身边干嘛?”
“可谁来保护你呢?”
“我一个大男人,又是alpha还需要保护?”
“嗯。”花咏低头望向他,眼神非常柔软:“要的。盛先生嘴硬心软,好骗得很。就算树了敌也有可能不自知。昨天的事,我心有余悸,实在不放心再让你一个人待着。”
“轮得着你不放心?”盛少游怒极反笑:“你算我什么人?”
花咏既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他的朋友。就算之前他俩谈过恋爱,也上了床,但那些都建立在谎言之上。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花咏凭什么不放心他?
秀美的青年人静静盯了他半晌,突然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