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荀淮靠在床头,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堆里。他额间全是冷汗,嘴唇发紫,呼吸也有些急促。
看起来病得不轻,是急症。
“赵叔。”荀淮笑着对他道。
这一声“赵叔”对老赵杀伤力巨大。
老赵从小照顾荀淮,对荀淮是很有感情的,总归是心疼大于生气。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去把荀淮的脉。
越把脉,老赵就越是心惊。
脉弦伏而滑,这是受刺激后惊悸的脉象。
“……王爷这是心念大动后一时急火攻心,导致气逆而行,”他收回手,一边开着方子一边絮絮叨叨,“这几日王爷得好生休养着,切忌忧思过重、心绪不平。”
心念大动?急火攻心?忧思过重?
王耿这个案子不是已经完美收官了吗?荀淮在担心什么?
陈宴秋闻言,担忧地看向荀淮,却见荀淮双眼没有聚焦,空荡荡地盯着某处,显然是在走神。
荀淮在他面前一向是温润如玉、运筹帷幄,这是他极少会出现的情况。
送老赵出门时,陈宴秋回头看了正在闭目养神的荀淮一眼,拉着老赵压低声音道:“赵大人,王爷这是怎么了?”
在陈宴秋面前,老赵说话就没顾及了些:“王妃啊,通俗点来说,王爷这是今天受了刺激,心绪不宁,急火攻心才出现的急症啊。”
“你可得开导开导王爷,千万别让他钻牛角尖。”老赵拉着陈宴秋,叹着气嘱咐,“王爷是个倔性子,有些问题总是一根筋,想不明白。”
“王妃你说的话,王爷可能还听些。”
陈宴秋想着荀淮愣愣发呆的表情,觉得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细细酸酸地疼起来。
“我知道了。”陈宴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