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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没事。”张楚楚放下手里东西,许朝露看清那是时越的笔记本,里面似乎夹了信件似的物品。

  许朝露装作一无所知,弯腰从地上捡起遗落的饭卡,冲她笑了下:“等会儿我们金融系有篮球比赛,你要不要来看?”

  张楚楚怔了怔,点头:“好啊。”

  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伴着耳熟的聊天声音,张楚楚整个人骤然绷紧,旁边恰好有面屏风,她闪身躲到屏风后边,慌得像只兔子。

  下一秒,时越和体育部部长走进办公室,两人都穿着系队队服,来拿要带去球场的东西。

  时越看着许朝露:“就你一个人?今天不是你值班吧?”

  “嗯,我过来写文化节的活动策划,珂珂值完班先走了。”

  许朝露站在办公桌后边,眼看时越三下五除二收拾完东西,拎起包准备走人,她忍不住叫住他:“部长,你笔记本还没拿。”

  时越的笔记本大部分时间都搁在办公室,他有些奇怪,但还是听许朝露的,拿起笔记本放进书包,然后问她:“一起走吗?”

  许朝露:“嗯嗯。”

  三人一径离开,办公室安静下来,张楚楚缓缓从屏风后走出,盯着文艺部的办公桌发呆。

  忘了之前听谁说过,文艺部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女生也喜欢时越部长,还有人说,时越部长对她也有好感。

  可她看上去,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子,让人完全嫉妒不起来。

  ……

  比赛地点在西园露天篮球场,今年第一场室外赛。

  天边浓云低垂,仿佛下一秒就要倾轧下来,风不大,吹不散空气里的潮湿闷热,成群乌鸦在半空盘旋、嘶鸣,给人一种极端天气即将到来的感觉。

  许朝露清点完后勤物资,接着来到附近超市,买刚才没买完的东西。

  运动饮料、水果、巧克力……样样都挑最贵的。

  一股脑塞进书包,许朝露回到球场边。

  距离比赛开始还剩一刻钟,乌压压的观众将球场围得水泄不通,贺星诀看到许朝露,挥手将她召唤过来。

  许朝露费劲地挤到他身边,看到陈以铄也在,她有点犹豫:“这里该不会是计科系的休息区吧?”

  “计科系休息区在对面呢。”贺星诀说,“你放心,整个球场四面八方全是吃草粉丝,不会有人举报你叛国通敌的。”

  “我才没有叛国通敌。”许朝露挥了挥拳,“金融系必胜!”

  陈以铄很没眼力见地劝她:“朝露,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我觉得我们系赢的概率是你们系的五倍以上。”

  “……”许朝露微笑,“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金融系早早上场热身,比赛开始前最后十分钟,计科系球员才姗姗来迟。

  周围冒出闲言碎语——

  “这也太狂了,都不用热身吗?完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啊。”

  “人队里有得分王,还是夺冠热门,没迟到就不错了。”

  贺星诀听不下去:“就非得搁你面前热身?也不看看这里挤成什么样,早十分钟过来哪有你站的地儿。”

  计科系几名主力今天下午正好上体育课,于是都聚在那边热完身才踩点过来。

  检录处,两队人马碰头,金融系穿黄色球衣,计科系蓝白色,对比特别鲜明,阴沉天光之下点亮了观众眼睛。

  池列屿在检录表上签了字,懒懒散散走到后边,弯腰拉紧压缩裤和球袜,包裹住修长结实的腿部肌肉,接着拧了拧手腕踝关节,做最后的热身。

  金融系球员就站在旁边不远,依稀听见他们吐槽计科系来得慢,装逼,舌头嚼不停,后面又听到许朝露名字。

  “吃草去哪儿了?”贺星诀找了他半天,直到比赛即将开始,球员入场,才看到这人面无表情跟着队友走出来。

  贺星诀喊了他一声,许朝露也没忍住冲他挥两下手。

  场上风头无两的少年,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背过身去和队友说话。

  “他咋了?”贺星诀挠挠头,“刚到场那会儿,远远看到我们还在那儿欠了吧唧地笑。”

  “没听到

  吧。“许朝露说,“人也太多了,比赛没开始就这么吵,等会儿岂不是要把天掀了。”

  一语成谶,比赛开始后,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就没停过,随着赛况愈加激烈,音浪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尽半数欢呼念着同一个人的名字,燥热又疯狂。

  贺星诀抱臂觑着场中:“又来了。”

  许朝露没听清:“你说什么?”

  贺星诀凑她耳边:“我说,你记不记得上学期有场新生杯比赛,吃草打得巨凶,还撞人犯规了。”

  许朝露:“有印象。”

  能散步就绝不跑步的节能主义者,突然变了个人,毫无克制,嚣张狂妄地发泄精力。

  突进、过人、上篮、盯防、碰撞、抢篮板……进攻猛,防守更猛,蓝色飓风一般游走全场,掀起惊涛骇浪。

  “他今天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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