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打理家务, 你同僚会不会笑话你?”
沈兰自己还挺乐呵的:“他们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有羡慕的份。”顿了顿,有些感慨,“这会儿有点像以前我刚成亲那会儿, 天天到大书房读书, 只不过我跟你娘反过来,当时是我考试,你娘打理家务。”
沈妆也有好几年混迹大书房, 对大书房很是怀念。
可惜后来外婆家搬走了,舅舅们也搬走了,现在的大书房也没了人。
“要是大书房还在, 我这次也能参加乡试,考个好名次。”
沈兰就笑她:“不是你在武艺上花了更多心思?”
“嘿!”沈妆不乐意了,“我那也是上课!四舅舅说了,强健体魄很重要的。”
“嗯,你四舅舅说的没错。”沈兰也觉得孩子们健康最重要。
他也试图习武,可惜没什么天赋,现在身体倒是比他那些同僚们好得多。
再看看他母亲和岳母,两人岁数差不多,可他母亲的状态明显比岳母差了许多。
他岳母瞧着还跟三四十的人似的。
“壮壮!休息完了没?换好骑装,过来骑马!”四舅舅人不知道在哪里,喊声已经响起。
赵淩其实没多少时间放在家里人的教育上,他还有工作要做。
转过年就要恩科,他这次虽然不是主考官,但一些事务性的工作逃不掉。
年底又是吏部最忙的时候,右侍郎白川毕竟年纪大了,哪怕脑子依旧清明,精力到底不如年轻人。
赵淩去年回来的时候,还是三个学生轮番给他当小助理,今年回来天天带着三个人一起到吏部。
三个人的工作能力比吏部的很多官吏都要强,和赵淩也配合默契。
只不过赵淩还觉得不够,干脆把太子顾恒也给抓了壮丁。
作为太子,本来就该熟悉整个朝廷的运作。
只是众人没想到,年纪不大的太子,过来竟然不是看个热闹,而是真的能干活,还能干不少活,比新科分到吏部的进士们利索多了。
好不容易忙到年底把工作做完,赵淩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小吏们糊了浆糊给衙门贴封条,把手炉递给旁边的白侍郎,感慨:“我明年再也不那么早回来了。”
白侍郎早上带出门的手炉早就冷了,也没重新弄暖和,不客气地接过赵淩的手炉,拢在暖手捂里:“说什么气话?你明年得早点回来,我把活都留给你干。”
两人正说着,两家的马车到了。
白侍郎坐上车,跟赵淩摆摆手就走了。
窦荣等白家的马车走了,才从车上下来。
赵淩略微惊讶:“怎么刚才不下来?”
窦荣的精神不是很好,走到赵淩身边,就拉起他一只手,偏头靠过去:“懒得打招呼了。教那群小鬼,真恨不得一个时辰打三顿。”
临过年,一大家子人往来更密,尤其今年还打算一起回泸阳县去。
大人们要不就是忙着备考,要不就是忙着收拾回乡的东西,孩子们全都托管在侯府。
窦荣本来觉得无所谓,完全没料到一群孩子在一起能有多疯。
这才没几天,他已经感觉心力交瘁。
几个贴封条的小吏一直拿眼梢偷偷瞧赵淩和窦荣,以前也见过窦荣,只是通常就是过来一起吃个饭,或者接个人,没想到竟然人高马大的还会撒娇。
古往今来,辅导孩子功课是最让家长崩溃的事情,没有之一。
赵家孩子们读书好,也不全是一点就通的天才,得先生耐心辅导,细心解说。
尤其是刚开蒙的孩子们,他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不知轻重的执行力,亲爹娘都得给逼疯。
赵淩心疼又好笑地抱了抱窦荣,拍了拍他的后背:“辛苦了。”
在外面,窦荣也不好太腻歪,很快就摆正了赵四夫人的态度,跟干完活的几名小吏额外送上一份年礼。
小吏们很是感激地接过。
他们当吏员的,收入是死的。
听上去在吏部肯定有很多油水可捞,实际上怎么可能?
确实有人送钱,但拿人钱财是要给人办事的。
他们几个小吏,能给人办成什么事?
哪怕是给人递话,真以为吏部的官员们都有空听他们说话?真以为跟人递个话就真的只是递个话?
像这种上官给的礼物,是很难得能够名正言顺得到的好处。
赵淩等马车走了一段路,才打开车上剩余的盒子,去看里面都准备了什么。
窦荣说道:“就是甜咸两层点心盒子,压了一串百花银裸子。”
家里每年都会去银楼打一些金银裸子,用来打赏和应急用都方便。
赵骅投钱给赵英娘开了个银楼,花样每年都会翻新。
一串银裸子其实也就是二两银子左右,胜在精巧。
赵淩就见过余琪拿金银裸子拆了做成首饰。
银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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