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摊,有人是一家俱乐部会员,里面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正适合同学聚会。
沈逾没有意见,跟着去了。
俱乐部房间有KTV,都是音乐学院的人,到了地方自然是一展歌喉,各展所长,房间里很快一片鬼哭狼嚎。
沈逾跟朋友打了会牌,又玩了会台球,觉得屋里有点闷,就出去到外头透气。
今天是周末,俱乐部人不少,哪怕还未到晚间时候,预约就紧张了起来,亏得他们来得早。
俱乐部中庭做的一个古色古香的中式花园,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旁边是一池碧水,小径的尽头,是一座精巧的亭,午后阳光适宜,沈逾坐在亭子里,舒展被房间闷透了的腰身。
在修身西装作用下,他修长笔直的脊背曲线宛若一把优美的弓,雪白璀璨的皮肤好似一块美玉。院子的一个走道,几个男人正说说笑笑地经过,忽而其中一人扭头看到了亭子里的沈逾,他目光深了深,摆了摆手叫朋友们先过去,自己转动脚尖走向了庭院。
沈逾拿出了手机无聊地摆弄,看着同学群里不断发出的照片,还有许多未来参加婚礼的同学冒泡的声音。
“哟,沈公子出来跟朋友玩啊,怎么,秦砚舍得放你出来?”
沈逾抬起头,是之前在秦家老宅见过的人,秦砚的表兄。
沈逾看出他来者不善,说起来上回他也是,莫名其妙地就对着自己说了一大堆话,没头没脑。
沈逾与他无冤无仇,但既然对方不习惯自己,他也没必要讨好人家。他扭头撇开视线,不欲理会。
谁知道这个动作反而触怒了男人,范允礼上前一步,也走进亭子,冷嘲着说:
“你装什么装呢,你还以为自己还是从前么?秦砚都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好装的?”
你是什么反派男配么?
沈逾看着他一脸反派炮灰表情的脸,没好气地说:
“谁说的?你能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么,要是你真有本事让秦砚不要我,我给你钱好不好?”
本人离不了婚就烦。
范允礼看他清高模样却只觉得他是故意说反话,上回他被秦砚吓到后,回去做了反省。
秦砚车祸之后就要跟沈逾离婚了,现在失忆忘记了那六年,对沈逾更加没有感情。
他之所以还没有离婚是以防沈逾在离婚时下套,让他吃暗亏,毕竟离婚不只是感情问题,还有财产分割。
他越想越觉得对,而今天沈逾跟人出来玩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要换做以前,秦砚怎么会允许沈逾跟人出来?
两人肯定是面和心不和了。
“你以为你激我我就会中招?秦砚肯定是不要你了,否则怎么会让你出来。”
真是够了,他也就反抗最激烈的头一年,让秦砚发了狂似地约束自己的自由,此后两人渐渐,如约定习俗一般,沈逾不会再反抗秦砚,而秦砚也不会限制沈逾出去。
这没必要跟他解释,沈逾淡淡道:
“你似乎对我很不满,你要是不相信,尽管可以对付我,你看,秦砚会不会为我出头。”
范允礼看他说的笃定,脸上露出掂量神色。确实,秦砚那脾气,极其护短,哪怕对沈逾没有从前的感情了,但名义上沈逾还是他的合法伴侣,指不定为了面子他也会下狠手对付自己。
范允礼慢慢收回心底肆意的欲望,冷笑一声。
“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沈逾皱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秦家的人是不是都脑子沾点毛病,秦砚就不能管管家里的疯子么?
虽然有这个小插曲,但余下时间,还算愉快。
下午聚会后,晚上大伙又吃了饭,玩也玩尽兴了,晚饭结束后大家就散了。
沈逾到家大概是九点半,他不意外地看到秦砚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他。
“回来这么晚?”
“才九点半。”
秦砚做委屈状:“我等了你很久。”
关我什么事?
沈逾换了拖鞋,慢慢进屋。
秦砚目光打量着沈逾,眼底流出欣赏意味。
“这个颜色,果然很适合你。”
短短一句话,将沈逾又拉回到早上出发去婚礼前,他挑选衣服的时候。
——
衣橱间里,秦砚坐在沙发上,他手肘撑在沙发背上,手掌支着脑袋,看着沈逾挑选衣服。
沈逾在两套西装之间徘徊,毕竟是婚礼,他想穿的正式一点,而今摆在他面前的一套是黑色西装,一套是蓝色西装,这两套西装质感都很好,沈逾难以抉择。
“其实我觉得,白色西装更衬你,你不觉得自己穿白色西装很帅气么?”
黑色和蓝色太过正式,沈逾年纪太小,加上他气场不强,压不太住。
沈逾对此置若罔闻,他当然知道自己穿白色西装好看,但问题是白色太出挑了,他从来不希望自己成为关注焦点。
秦砚看出了他心里所想,起身从衣柜里又挑出了一套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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