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我想过了,我也不是非要掌着那权力不可,反而清闲许多,往后我就作作诗,写写字,也不错。”
“你这样想?可你毕竟是长房长媳啊。”程夫人叹息。
程瑾知笑道:“也不一定嫁人了就要做当家主母,不当家有不当家的好,我写字还会更开心。”
程夫人不是强劝人的人,只好说道:“那就趁这机会早些生几个孩子,好好抚育成人,孩子便是你后面的依仗。”
程瑾知抱着极大的雄心,她想自己成为自己的依仗,但她知道,母亲有母亲的路——哥哥如今出息了,他向着母亲,的确是母亲的依仗。
而她,她去了京城,会走进京城的书画院,会与宫中那位学生相见,她也想成为母亲的依仗。
她只是笑道:“孩子会生,也会好好抚育的,表哥他闲着呢,他是状元,就让他教读书好了。”
程夫人听她这样说,想到没了那高官厚禄,就这样闲赋在家确实也有好处,也就不会有“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故事了。
两日后,秦谏回了京城。
不是他想早点回,而是婚期终于敲定了,八月十六,中秋后一天,余下不过两个月,他不得不早点回去准备。
待到八月,秦谏提前五六日从京城出发,在洛阳城中住了两夜,到嫁期,亲自上门迎娶。
这对路途遥远的姻亲来说实属罕见,但亲友都知晓两人那两首诗,也不觉得奇怪了,只道是郎情妾意,难舍难分。
路上走了四天,到京城,又等了一天,总算到婚期,这才拜堂行礼。
直到进入洞房,揭开盖头,秦谏看着面前的新娘子,觉得她恍如四年前刚嫁他的模样,又觉得似乎变了模样。
这一次与之前是同样的礼节,撒帐,结发,合卺酒等等,以前觉得繁文缛节,现在却觉得样样都有深意,都是好彩头,他做得格外虔诚。
等到新房中的礼节结束,秦谏去前面宴宾客了,他坐在床边和她轻声道:“我去了,晚一些才回来,你在房中休息,吃点东西,不要饿着了。”
程瑾知笑着点头。
他一走,秦家婶娘媳妇便凑了过来,有作妇人打扮的秦琴,还有秦奕家的新媳妇,自然也有姚望男,程瑾知亲自拿了饴糖果子给众人发放。
再一抬眼,便见到门外站着个人,她怔了一下才认出来,这是谢思衡,竟比以往高了一个头。
她早已知晓他的消息,于去年中了进士,原本还与谢家姑姑住在秦家,两个月前却突然搬了出去。
今日过来,应当只是赴喜宴。
新房里面一般只有女人进来,男人不会进来,此时四目相对,他朝她深深弯腰行了一礼。
程瑾知朝他点头,他抬首,退到院中,转身离去。
她看着他,总觉得他眼里似乎有些别的意思,但他这么高了,已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成年的男子,又不在秦府,她似乎再也不会和他有太多接触了。
屋中还忙,她马上收回目光,与婶娘们说笑。
新房中热闹了一会儿,众人散去,只有姚望男留下,姚望男陪她在新房待了半日,待到傍晚才离去。
然后她就去卸妆沐浴,才从浴房出来,秦谏就回来了。
见她擦着头发,他看着她道:“这么快就卸了妆,我还没看够呢。”
暮烟晓雾这些丫鬟还在旁边,程瑾知不好意思了,先让她们下去。
而后才道:“说话注意点,还有人呢。”
秦谏坐到她身边,上来就朝她唇上亲了一口:“我已经很注意了。”
所以才没有上来就亲上去。
她
推开他:“一身酒味。”
“那我现在去沐浴?”他说,又看她两眼,随后干脆地起身,去往浴房。
他沐浴比她快,很快就回来,与她一起坐到了床上。
一切都准备好,好像可以做洞房该做的事了,但到了这时候反而没那么着急,更想说说话。
他将她抱住,许久才道:“那些词真好,喜联上、撒帐词上那些话,什么喜结良缘,比翼双飞,百年好合……别人同我喝酒也和我说这些祝词,我一高兴,喝了不少酒。”
程瑾知在他怀中笑:“那你不要过洞房花烛夜了?”
他松开她,看着她道:“那倒也没到那份上,我又不是傻。”
“我看你挺傻的。”她说。
今日婚宴盛大,样样没有减省,两处婚宴都是他出的钱,第二次成婚,又是同一个人,老侯爷年纪大了,近来身体也不好,不会管这些事,公中自然不会给他出钱,都是他自己的钱。
公主婆婆给他留的私产估计被消耗了好多。
秦谏大约能猜到她说的什么,回道:“你也傻,在我最辉煌时离开我,在我一无所有时嫁给我。”
“怎么一无所有,这不是有个如意郎君吗?”她点着他下巴说。
他笑了,发现她示爱起来,倒也并不含蓄。
正想亲上去,却突然想起还有一事没办,便拉着她到书桌前,自己已经开始铺开纸,磨起墨。
“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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