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最前面的一名极黑骑道。凭他的声音和身形,瑟泽竟想不起他的姓名。
是的,他从来不在意这些人的名字。如今这些人倒要来反噬他了。
他抚上自己左手上的拇指戒。
“维尔利汀许诺了你们什么?那些地牢里的人我前几天刚刚全部转走。你们真信她能在连地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你们救出那些人吗?”
他步步逼近。
“还有地位、财富也是。你们统统不想要了?”
“我的骑士们早就受够了跟着你了。”维尔利汀从牢笼中走上前来。尽管手腕被扭断,她脸上却丝毫不见刚刚的痛色。
——刚刚的维尔利汀又在装。
瑟泽眯起了眼睛。
她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时候是不在装的?痛也可以装出来,爱也可以装出来,懦弱也可以装出来。难道说,方才对他的杀意也是装出来的么?
她刚刚在说些什么?“她的骑士”?
维尔利汀一直走到极黑骑的最前方。她冰冷的眼瞳直面向瑟泽,语速缓慢:
“瑟泽,你方才说你提前防备我转移走了她们。”
“可你确定,你转移走的是地牢里那些人吗?”
瑟泽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破裂。
是啊,他前几天是让人转移走那些人。现在想也不用想了,维尔利汀一定是用了某些手段让那些人成功变成了“其他人”,而真正的笼中人,一定早就被她救走。
这些愚蠢的极黑骑,就因为这个原因便愿意效忠于她?
“是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名说话不利索的极黑骑走上前来。
他宣布道:
“我们……不承认你是庞加顿的君主。我们……维尔利汀大帝才会是这个国家的新主人!是我们的主人!”
他叫图多。
前几天尤妮丝被维尔利汀拿黑袍裹住救走,安顿在了王城外的某处山庄中。维尔利汀暗中联络上了她那在极黑骑中的弟弟。弟弟来到她的床榻前,痛哭流涕。
他跪着向维尔利汀忏悔曾经刺杀过她,愿意用生命来谢罪。他们这对姐弟足足七年没有这样好好相处过了,维尔利汀之于他们,是堪比神明的救世主。
只要维尔利汀愿意让他报恩,他愿意付出一切。
维尔利汀不要他做别的。她只要他做一件事——向其他极黑骑也透露出她可以拯救他们及其他们亲人的讯号。
极黑骑憎恨瑟泽已久。谁都不是甘愿给另一个人做杀人的道具的。他们果断答应了她。尤其是在维尔利汀救出第二位他们的亲人之后,他们对她的信任就越发深重。
就在瑟泽转移走她们的前一天,维尔利汀把最后一个人也救了出来。原先地牢中的人都用身形相似的健康人来替换了,那些健康人被关押几天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维尔利汀稍后再来救她们走。
便是如此,形成了瑟泽亲手培养出来的卫队一个不留全倒戈向了维尔利汀的局面。
维尔利汀将剑指向他:
“瑟泽,遗言等着行刑之前再说吧。”
今天,她亲自来给这个国家的暴君判处死刑。
“先王陛下现在一定有危险!你们快去啊!”随从在卫队驻守处急得满头大汗。他在那大门前来回走来走去,就差蹦起来向后面的人大叫大喊了。
守卫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可是陛下仍未向我们下过前去护卫的命令?”
莫说是他们,连整个王廷中武力最集中的王廷骑士也被下了同样不准接近的命令。
瑟泽的报信人急得不行。不管了,他先去找王廷骑士再说。王廷骑士隶属于先王势力,相较于凯撒,他们以先王的命令为主。
可维尔利汀似乎对此早有预谋。她提前调走了大部分的王廷骑士。距离上能及时抵达王殿的骑士队仅有一支,报信人加紧通知他们,整队骑士出动,以目前的效率,不久就能将先王营救出来。
——当然,是在没有意外的前提下。
骑士队长勒马,犹疑地望着前方。前方他们的现任君主亲自持剑,阻挡在他们前方不准他们行动。
“今天谁也不准走。”凯撒说。
他碧绿的目光透过骑士队长,扫过后方的每一个人。
路西汀在王廷之外支走了骑士队的大部分人。而自己阻拦在剩余的旧王势力面前,今天谁也别想越过他。
……他最担心维尔利汀。
凯撒被毒所摧残的器官隐隐作痛,骨髓深处的疼痛折磨得他几乎要咳出血来。他的心不在这里,在远处的王殿中。
……不知今夜,还能否来得及见她。
极黑骑将瑟泽捆着扔在顶层大厅正中地上。瑟泽吃痛,咬着牙恶狠狠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这个旧日的君主还想保持往日的尊严与荣耀,可惜维尔利汀不给他这个机会。她要让他硬跪着,在所有被他戕害的人面前处刑。
“还记得你是在哪里下了对黑发女性的剿杀令吗?”
维尔利汀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拽到中央,整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