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你丑。你还是那么好看。”
“我不会。你丑死了我也想要你。”
看着她拖着手指敲出的字,周禛眼眶泛起热意。他拉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胸膛。在那之下,他的心脏正在有力地泵动。
虽然他们没有在神父面前发过誓,没有说出那句诺言,但他们都做到了。
“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我都将爱你,珍惜你,直到永远。”
孟昭然心中一道坚固的迷障,也就此破除。
在他面前,蹒跚学步又有何关系?他不会嫌弃她啊。
像变戏法似的,周禛从口袋里摸出一团蓝紫和粉紫缠绕的彩色发带。
他刮刮她的小鼻头。
“妈妈给了我这个,我把它编进你的头发里,待会马奔腾起来的时候,你的辫子会飘成彩虹。”
她的头发有点短,但不妨碍他编织好一道短短的彩虹。
靓丽的发带,好似也给她编进了色彩。
等周禛编好她的头发后,她站起来继续。
尝试了几次,她终于走到了大灰马面前,周禛替她稳住马鞍,她使劲将右腿跨过去,垂到饱满的马腹下。
周禛翻身,动作敏捷,从她身后上马。
“辛苦你了,灰风。”
周禛反手向后,拍了拍大灰马的屁股。
“GreyWind”,这是沈惕为这匹比利时重挽马取的名字,很明显他取这名字的时候正处于中二期。
孟昭然那时已经开始看《冰与火之歌》,笑他是史塔克家族的“长子罗柏”,因为罗柏为捡到的小狼取的名字就是“GreyWind”灰风。
思绪飘远。
她想到小时候,她是怎么一次次耍赖,不肯用亲自刷洗马匹,总是哼哼唧唧地耍赖“手累不刷了”,而爸爸沈宗庭总是宠溺地望着她,唇边含着笑意。
“Mylittlegirl,你可以唔刷,但你要识得刷……”
“嗯我识得,爹地。”
沈宗庭很宠她,但妈妈孟佳期对她就更严厉。她今天没有刷马匹,那妈妈明天就一定会亲自带着她,将一只龙舌兰纤维刷递给她,将马匹清理干净。
“isabella,你哥哥们能做到的事,你不可以因为是女孩子就做不到喔。”
“女王就应该什么事都能自己做到。”
一旦打开记忆的阀门,记忆就给了她力量,流动的爱滋养着她。一整个下午,她双手握着缰绳,和周禛一起纵马奔腾,还操纵着小马跳过了栏杆。
当马蹄越过栏杆从空中落下,踩到松软的草地上,她由衷地笑起来,笑声像荷叶上滚动的露珠,落下渺渺的清池。
这一天傍晚,从新界回到浅水湾,孟昭然脸上放松的神情,令人耳目一新。
她像一块蒙尘的美玉,而笑容若清水,洗去了蒙尘。
晚餐时,她比平时多用了一碗米饭。孟佳期看在心底,放心不少。
这些天,她变着法子让厨房安排女儿喜欢吃的小菜,从中式传统的烧味、老骨汤到海鲜,难能看到女儿如此有胃口。
孟昭然看着妈妈夹菜到自己碗里。她恍惚觉得,这段时间她妈妈好像比之前老得更快,鬓角也染上了霜。
这些都是因为担心她啊。
“今天和阿禛去骑马,很有收获?”孟佳期拿过手机打字,主动和女儿聊天。
孟昭然回复:“嗯。他骑马骑得很好。”
孟佳期:“能不好么?三四年前,有一段时间,他天天在马场和你爹地打马球,比Lucas和Marcus都更得你爹真传。”
孟昭然惊讶。
周禛竟然和他爹地打过马球?还是很长时间的,她怎么不知道?
孟佳期想说“当时你和周禛还没有结婚”,但想到那时正是QueenOne组合如日中天之际,孟昭然也还没退出组合,再谈下去未免又牵扯到伤心事,遂转移话题不再聊。
但母亲这浅浅一提,倒让孟昭然起了好奇心:周禛那时候是不是很无聊啊?怎么还跑到港城找她爹地打球?
晚上,等沈宗庭结束应酬回来,孟昭然便把明天想看打马球的想法写给爹地看。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女儿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去做什么,当爹的很意外又很高兴,立刻就同意了,还鞭策两个儿子今晚早点回来,早点入睡,明天马场见。
不幸的是,收到老爹的消息时,沈渊行正在和Helena抵死缠绵。她被他压在墙头,压进她的身体里,身上薄薄的一层汗。
Helena哆嗦着,长长的尖指甲嵌进男人坚实的脊背,抓出一道道淋漓的血痕。
“你个小骗子,大话精。”在她之内释放,沈渊行沉沉地说,嗓音疲惫。
Helena脸色一白,脸色破开一瞬,双目盈满仓惶。事到如今,她也不知如何应对。他们的感情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之上,而谎言如流沙。
事到如今,他们深陷流沙之中,不能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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