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谢清啼经历了太多生死之事,那些生死之事没让他长教训,他还是如之前那般心慈手软。
楚安澜爱他心软的一面,又希望他能抛去这一面,遇事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楚安澜解下披风为他披上,用披风挡住了他背后的伤:“走的回偏殿吗?”
偏殿距此处不远,谢清啼点头说:“没伤到内里,我走得到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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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到了偏殿,给谢清啼全身的大小伤口都换过药,楚安澜说:“有个落水昏迷的宫娥,你去看看。”
“陛下?”谢清啼想让那宫娥陪他演戏,却不料那宫娥如此胆小,方才在湖边时,因御驾到来,便吓得不停发抖,若太医前去,再对她用些针灸之类的手段,保不住她吓得不敢装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谢清啼知道楚安澜看穿了一切,楚安澜看穿一切却不拆穿,此时却又让太医去为那宫娥诊治,谢清啼不知他何故如此。
楚安澜听他语气中似有不解,又吩咐太医说:“若那宫娥昏睡不醒,无需强行唤醒她,给她煮些预防伤寒的药就好。”
一个小小宫娥,却让楚安澜亲自嘱咐他熬药照看,太医以为那宫娥得了楚安澜的青眼,应下吩咐,便亲自去给那宫女诊治熬药。
太医退下,楚安澜从谢清啼解下的衣衫中取出一根女子发簪,发簪做工精致,分明是宫中的物件。
楚安澜轻晃发簪,簪子上的珍珠流苏轻轻摆动:“这是魏才人的东西吧,她就是用这发簪伤了你?”
此处没有外人,谢清啼也无需用谎话遮掩真相,以免惹得楚安澜不快,他不知楚安澜会如何处置此事,说:“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更没有杀人的胆子,用簪子伤人时不免手软,所以簪子刺的并不深。”
楚安澜将发簪随手丢在一旁的桌案上:“她若多有几分力气,你早就被发簪穿心而死了。”
谢清啼拿起宫人送来的干净衣衫穿上,跪倒在楚安澜身前说:“望陛下念在魏规为国战死的份上,饶恕魏才人刺伤朝廷命官之罪。”
“谢清啼!”楚安澜的语气有些不快:“你将自己当做何人?你以何身份为朕的宫妃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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