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统统没用。”
陆羽行眼眶也红。
当初陈迟抑郁症严重那段,吃那些药不怎么管用,陆羽行跟着去听了一次心理疏导。
心理医生说他认知偏激,心理有问题,要住院观察。
讲得都是些什么屁话?没一句能听的。
于是陆羽行就带陈迟去看了算命的,还提前给一个大红包,意思就是:给爷讲点好听的。
老神婆给他摸了骨,说他命硬,但刚过易折,慧极必伤,需要点周折来磨,陆羽行搁旁边急了,问病什么时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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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婆眯眼一笑:“会好的,转学会药到病除。”
临走了,老神婆又突然拽住陈迟的手,神神叨叨来一句
“这药啊,不能停。”
但陈迟不信命。
陈迟小时候,苏倾就他气运差这事给他求过佛,但没什么用。
他这人也一身的反骨,什么命数自有天定,什么时来运转,统统不信,自个儿一个劲在那磨。
磨什么,磨实力。
偏偏跟神婆对着干,情况好了点就停了一周,结果睡不着吃不下,虚弱得不行,又遇上联考,硬逼自己暴饮暴食提起精神来考试。
见他这情况比那时候差不了多少,陆羽行扔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吃药,要么他捅到陈延那,让他看着办。
他想起季朔的话,叹气
“你死要面子把自己搞成这样,对不起你妈不说”
陆羽行想了想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口,他在杨钰的朋友圈见了林听雨近照,但一直不敢给陈迟说
“只怕到时候见了她你会没胆子往前走,林听雨变化挺大的。 ”
见他惨白的脸色,陆羽行拍了拍他肩膀,始终不忍心告诉陈迟——
他迷恋的那张圆脸,如今,早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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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陈迟没堕落到底。
只是她不在的日子,开始喜欢买板栗,只是闻到酸的东西会想到她,只是过生日的时候,会想听她唱生日快乐歌,只是看到与她类似的女孩,还是下意识的,想起她。
后来音乐会,陈迟在浴室被季朔叫出来,听到那道轻灵的声音,他整个人顿住,擦头发的动作僵在半空,咬紧牙关,细细分辨了好几秒。
他怕自己又认错了。
可那姑娘为他唱生日歌的音色,他记得清清楚楚。
像是梦一场,他时隔三年又听到一遍。
她来了,就这一个念头,就足以让他发疯。
不顾一切冲下去,可迎接他的,又是落空,先前几次病中恍惚的错认让陈迟误以为,自己是真的认错了。
直到那晚在陆羽行进国家队的宴席上,听到张远说南大那一届,只有一个叫凌烟雨的,那一年她没去读大学。
陈迟陡然间从头到脚浑身发冷。
那些从前寻她不到,毫无回音的种种细节,此刻,全都指向了一种不妙的可能。
慌不择路走出包厢,又在听到她的名字下意识顿住脚步。
弯弯曲曲。
见到林听雨站在人群里被簇拥的那一刻,陈迟竟有种虚惊一场喜极跌宕的脱力感,无力靠向身后的墙。
对上她视线那一刹,他看似淡然,可插在裤兜里的手,一直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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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迟当晚回去给那个南大的女生发了信息。
那女孩当即回复了过来:对啊,我当时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呢!刚好她就是那天生日,后来我问,你还说是她,我就...没多想,而且那女孩见了你的照片脸都红了,我以为是你们认识...
女孩后面道歉的话,他没看。
他找主办方要了音乐会的视频,看得眼底发红。
林听雨真的变化很大,他都有些不敢认。
不等陆羽行那边查到的结果回来,季朔又无意暴露了林听雨在京大的信息。
听到她大二,就在京大,陈迟怔在当场。
他连夜翻了京大当年的录取信息,最后在摄影系第一排那看到她的名字,顺藤摸瓜,陈迟查到了林听雨复读的成绩。
看到数学的时候,陈迟眼眶湿了一片。
曾经那姑娘嘟哝的一句——
“我的终点又不是满分。”
还历历在目。
更没人比他清楚,那个小笨蛋...拿到这样的分数,需要多少努力。
她没有食言。
第二天,林听雨站在台上做摄影获奖感言,陈迟在下面,听了全程,看了全貌,看到曾经那个只敢偷偷在人后小声自我鼓励的姑娘,如今为热爱站在台上舒展自然,一点不怯场,他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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