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获得三色堇视后的那天,文欣曾经带她去见过闻时穆,那时候冯喻在门口短暂出现。
那会儿她就是哭哭啼啼的样子,可不像纯粹给闻时穆打工的。
难不成是闻时穆其他小蜜?
云依斐被自己的猜测雷了下,旋即在脑海里疯狂摇头。
不对,要真是其他情人,闻时穆怎么可能有种躲着她的感觉。
而且连文欣也不太喜欢她的样子。
云依斐问:“你家是哪里人。”
“京市人。”冯喻又在偷瞄闻时穆,脸上是小女生见到喜欢之人的窃喜。
一次两次云依斐能忍,一直看就有点不尊重人了。
不尊重云依斐,也不尊重云依斐的金主大大。
而且闻时穆的脸色快沉得像鞋底,冯喻竟然看不懂脸色,还一直盯着人看。
云依斐觉得还是安抚金主大大比较重要,利落道:“好!”她一拍手:“冯小姐,你
请回吧,面试结果过几天通知你。”
冯喻懵懵地转过头看她:“啊?我才坐在这里……”
“是的,但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云依斐微笑。
冯喻连忙道:“我是带着伯母的话来的,我还没说!”
闻时穆掀了下眼皮,眸色沉沉地睨了她一眼。
冯喻真的一点儿不会看人脸色,闻时穆的视线明明已经带了怒意,她竟然还朝闻时穆不知死活地笑了笑:“伯母说她在等你回家。”
闻时穆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拳头紧了。
云依斐赶紧在桌下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云依斐朝她无害地笑笑,“我不希望我的员工觊觎我的男人,麻烦快走,谢谢。”
一句话,先前冯喻脸上的春风拂面的笑容即刻转移到闻时穆脸上。
他紧板着的嘴角轻松很多,眉眼深色温柔,桌下的膝盖像云依斐这边靠近。
冯喻傻了:“你的男人?!”
“对呀,不然呢?你眼睛一直黏在我的人身上,让你走有意见吗?没轰你就不错了哦。”
云依斐对她扭扭手腕:“你应该知道我特别擅长打戏吧?其实我平时也一直维持着练武的爱好来的。”
冯喻猛地站起来,慌乱道:“那我就先走了,阿穆,我等你。”
她慌慌忙忙走出屏风外。
云依斐松了口气,转向闻时穆,捧起他的脸,“早知道不让你来了,受委屈了?”
闻时穆表情在冷笑的瞬间带出了一点儿锋利,“就她?”
云依斐:“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闻时穆牵起她的手,“车上说。”
海市夜晚的街是红色的,接连成串的车尾灯汇聚成一条条河流,河流两侧高耸的写字楼仿佛要冲破天际,内透出的白炽灯光让星星隐匿。
冯喻的爸爸是闻时穆爷爷手下的兵,一直都是。
两人一起长大,上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初高中。
闻时穆小时候长得清秀,家境又好,同龄人多数喜欢追随着他一起玩。
冯喻只是小跟班之一。
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在闻时穆成年的生日聚会上跟他表白,好死不死,被闻时穆的大姐听到了。
那时候家里正在传言闻时穆要和外面的家族联姻,她大姐义正言辞地批评了小女孩,并建议她好好读书。
冯喻头悬梁锥刺股,复读了一年,去了斯坦福。
闻时穆的联姻自然是没成。
冯喻回来后,闻家大姐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这姑娘,将安排她进了闻时穆的公司,让她自由攻略闻时穆。
就是这样。
跟云依斐猜得差不多,是“闻家”那边派过来的。
“那文欣姐为什么不喜欢她?”
外面有点堵车,闻时穆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外滩的河风吹进车里,神色被吹乱的发丝阻隔。
“文欣不喜欢所有家里派过来的人。”
闻时穆的情绪很淡很淡,淡到仿佛整个人要消散在风里。
混乱交杂的色彩从车窗外闯进来,闪烁的光晕在他眉骨下打出阴影,闻时穆的脸明明灭灭。
虚虚实实的转变,闻时穆周身的孤独却气质像死水一样掀不起波澜。
可云依斐却好像感觉闻时穆离她近了点。
灯光昏暗,她却能够更清楚的描绘出他的眉眼、他鼻梁高耸的线条——原来闻时穆的眼角是有一颗泪痣的,她以前竟然从未看清过。
云依斐听罗世华说,当母亲在孕期哭太多的话,生出来的宝宝眼下会有一颗泪痣。
云依斐不由自主探出指尖,点了点他的泪痣。
闻时穆觉得痒,侧过脸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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