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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少在这和他打马虎眼,青蔓到军中行医这事是你忘记告知了吗?分明是这丫头提前偷跑!还搁这圆呢!
折继祖压住心里的憋闷,沉声道:“可殿下,青蔓终究是女子。”
赵昕心道,他就是要女子啊。
如今随着羊毛织场的发展,出现了不少女子掌握家中经济大权,进而获得家庭决策权、发声权的事例,但基数太小,范围也太窄。
只看东京城中发行的生活报如今多刊载女子诗文词集,乃至于胭脂水粉挑选,经济事务小窍门,销处也多流向收入较高的后宅,就知道这世上还有着许多充满着思想与不甘的女子被困在固有的藩篱中。
如今的他肯定喊不出解放女子的口号,因为生产力不允许。但既然青蔓有这个志向,他暗戳戳支持,悄咪咪地蹬开一个窟窿的胆子还是有的。
哪怕他和青蔓蹬出的窟窿只让一个女子钻出来,成了不再囿于内宅后院的方脉(内科)大夫,那也是值得的。
所以赵昕一副不解之状:“女子又如何?青蔓的医术不知要羞煞多少男儿。而且……”
赵昕说到这,忽然展颜一笑,道:“不知折卿可知交州之事?”
折继祖不知话题怎么就跳到了这里,但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想了想后诚实答道:“交州距此地足有万里,山隔水阻,请殿下恕臣孤陋寡闻,实不知矣。”
赵昕便说道:“交州虽蕞尔小国,但自五代乱世以来,也脱离中原王化近两百年,王朝倾覆,不知凡几。
“可自交州复归王化,折卿可有听闻反叛之事?”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平常觉得不足为怪的消息,如今被人捅破,就觉得万分怪异。
是啊,他们折家
与辽人也好,夏人也罢,都打过多少年的交道了,深知守土更比拓土难的道理。
有时候前脚刚占领一块地方,后脚就可能遭到反叛,功亏一篑。
这还仅仅是边羌们出于自身利益左右摇摆,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听闻那交趾是个自独立建国就无一个能超过两代皇帝的祸乱之地,怎么这么几年了半点叛乱的消息都没听到?
有的只是交州港兴建,商税哗啦啦收,包括香料在内的各种珍奇异货往里涌,即便在府州也经常能抓到走私贩子,这几年又多了几个外邦使者朝见。
对着正儿八经的岳父,赵昕没有卖关子,直接揭开了谜底:“只是用了两个小花招而已。除了兴办综学,就是推广义诊。
“我抽调了二十来个太医,让他们分驻交州各地,一月举行两次义诊。富户只给方子,穷苦百姓还包药材。
“平常让他们多去乡间走走,能救的就捎带着救上一把,教他们少喝生水,把茅厕和屋舍分开来建。
“其实也没花多少钱,但三年下来,遂无乱心。”
没人是贱皮子,非要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过苦日子。
教育和医疗,就是能够最直接提升幸福感的指标。
当发现所谓的“侵略者”与自己同文同种,还带来了秩序与稳定时,自然也就没有了反叛的心思。
给谁交税不是交啊,给大宋交税还带着发财呢!
好啦,爷不装了!爷就是正统的大宋人!打高祖爷爷那辈就是!太子殿下都认了!
赵昕看折继祖一副大为震惊的模样,继续说道:“不瞒折卿,其实在交州一带,男大夫并没有当地的女巫医吃香。
“但彼等学艺不精,又常拘泥于门户部族之见,这才给了我各个击破的机会。我听闻辽夏民间亦有此风俗,所以才让青蔓……
“不过到底是我行事操切,让折卿担忧,在此向折卿赔罪……”
“不敢不敢,殿下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可是要折煞微臣了!”
折继祖哪里受得起赵昕这个礼,只能一咬牙一跺脚:“既是殿下心中早有成算,又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那臣必定全力支持。”
“折卿此言当真?”
“自是当真。”
“那,军中陈年旧疾这颇多,只青蔓一人力有未逮。
“折氏世治府州,不知能否寻些人来帮手?青蔓到底是女子,还请折卿找些女子,我也好安心。
“人数就先以二十人为限吧,这是报酬。”
折继祖当时整个人就凌乱了,找些女子给女儿帮手这个提议他举双手双脚赞成,毕竟流言猛于虎,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证,能够护着女儿的闺誉。
但什么叫人数先以二十人为限,殿下您当肯抛头露面出来做工的女子是山里的野猪吗?一窝一窝的!
然后拒绝的话语就被赵昕塞过来的一沓纸给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一沓都是东京城内最大银坊票号开的承兑票,还全是最高面额一万贯的那种!
而这一沓怕是不下十五张!
折继祖没敢接,但赵昕直接给他塞到了腰带里,在上面拍了拍小声道:“嫁女不易,折卿且收好了。”
折继祖感觉到舌根泛出浓厚的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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