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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云翊很累了，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双眼。
“原来……是这样……”
顾愿霖在听到这一句虚弱的声音后，整晚都未再等到云翊开口。
他守了云翊一夜，每隔半个时辰便换一次帕子，天将亮时，云翊的烧终于退了。
——
辰时，泠风寒和归一刀推门而入时，顾愿霖刚趴在床头入睡不久。
听到声响，他迷糊着抬起了头。
云翊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动静吵醒，随着他的动作也施施醒来，微不可察地甩了甩右手。
许是睡觉时压到胳膊。
泠风寒走上前为云翊把脉，“毒性已暂时压制住，三日内拿到解药便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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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愿霖立马精神起来，一脸杀气地拿起桌上的碎星剑，“我现在就赶往落霞山庄。”
“阿愿……”云翊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别急，先听归掌门把话说完。”
泠风寒伸臂拦住急冲冲的顾愿霖，将他按在桌旁凳子上。
“归叔叔？”顾愿霖狐疑地望向一言未发的归一刀，问道，“发生了何事，可是找到了解药？”
“未曾。”归一刀摇头，表情有些欲言不止。
“我还以为……”顾愿霖失望地低下了头。
“两件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泠风寒拿扇子点着顾愿霖的肩头，卖关子地问。
顾愿霖抬手将他的扇子挥落，“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
归一刀倏然开口：“昨夜我派人连夜去城中的药铺找药材，寻遍整个越阳城的药铺也未找到解药中的那几味药。”
顾愿霖默然：“早有预料。”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那另一件事呢，好消息？”
“好消息便是……”泠风寒突然递过来一张纸条，“今早有一孩童来归墟派门前送信，说是一名年轻男子让他送来的。”
“年轻男子？”顾愿霖犹疑着接过纸条念道，“顾少侠，若要救云少侠，烦请城外竹林一叙。务必一人前来，否则，玉石俱焚。”
“看这语气风格，像是……暮阳！”顾愿霖望向云翊，有些吃惊。
他原本以为会是秋扬枫。
可秋扬枫和暮阳一向形影不离，暮阳的邀约，不就等于秋扬枫的邀约吗？
但是，为何信上只字未提悲离心经的事情？难道他们的目的不是心经？
不，绝不可能！
顾愿霖不相信秋扬枫费了那么大力气，如今唾手可得的机会他会放弃。
不说，不代表不要。
可如此这般……是要试探他们的诚意？
[1]出自：唐·李贺《致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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