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烛火下一照也都看得出来。
江芸芸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进去吧。”他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检查,随后说道。
陈冰又站在门口,见了她便说道:“江芸,扬州江都人,府学廪生陈冰具保。”
江芸芸第二次踏入贡院已经格外熟悉,有条不紊地来到新号房,开始擦桌子,拿出笔墨纸砚,然后安静坐着。
今日考的是四书文一篇,性理论或孝经论一篇。
这算是层层递进的考试。
送考题的人还是昨日那两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走过去。
这一次江芸芸写得并不忙。
这次的四书考的还是大学,考的是帝王仁爱之道。
第二篇写的是孝经论。
这两道题都是老生常谈的题目,江芸芸写得飞快,这一次他并没有中午吃饭,赶在午时刚过就交卷了。
第三天考试的时候,他们五人中的一人考不了了,整个人眼睛红红地站在黄榜下,半晌没说话。
江芸芸只好安慰道:“你还年轻,会成功的。”
那人抹了一把脸:“你们好好考。”
说完就转身离开,不甚亮堂的日光下,本就消瘦的背影更加形单影只。
科举的残酷在此刻才终于露出狰狞一角。
第三日的考试时候,四人又走了两人,只剩下江芸芸和陈夫子的一个学生赵宽。
原本两百多人的考试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整个考场格外安静,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下。
第四日考试是连考,经文、诗赋、骈文都放在一天考。
庆幸的是江芸芸和赵宽都还在。
“考场上比这个倒春寒还冷。”
今日特别冷,比前几日都冷。
江芸芸脱下衣服时,还打了一个哆嗦。
能走到这场考试的人大都是考过县试的希望,搜查的人也不敢让他们在寒风中站这么久,不由加快了速度。
只是这场倒春寒比想象中的厉害,中午的时候,江芸芸就看到自己隔壁考生被人抬了出去,面色通红,手指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嘶哑喊着。
——“我还能考试,我不走。”
她失神地看着那人消失不见了,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场考试四道题目,字数都要求在八百字,江芸芸写到快天黑才交卷。
一出门就看到黎循传冲了过来,伸手贴着他的额头:“冷不冷,我看到好几个人被抬出来吓死了。”
祝枝山把暖手炉递过去:“今年的倒春寒好厉害,早上今日还结霜了。”
徐经把自己身上的大氅递过去:“你穿,别着凉了。”
乐山把黎风早已准备好的外套拿来:“先穿上,可千万不要病了。”
江芸芸笑说着:“我没事,我都有锻炼的,下次我们把锻炼抬上课程,阳光体育,健康体魄。”
“走,我送你回家!”黎循传抓着她的胳膊,“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吧,万一你发烧了就不好了。”
江芸芸面无表情拒绝:“不要。”
“干嘛啊,我睡相很好的。”黎循传皱着脸。
江芸芸无情否定着:“有陈妈妈呢,你给我好好读书去。”
黎循传心如刀绞:“好冷酷的人。”
考试成绩要五日后才能公布。
江芸芸考好第二天就去黎家对答案了。
她记性好,竟然把所有答案都默写出来。
黎淳仔细看了看,点头笃定道:“今年的县案首也是有能力一争的。”
江芸芸大惊:“真的?”
——她有点怀疑老师不是徒弟眼,县案首可是第一啊。
“看其他考生中是否也有你这样的水平。”黎淳倒也没有把话说满,“不过你的这个水平,我倒是放心了,好好休息几日,准备府试吧。”
江芸芸松了一口气,便溜溜达达去黎循传的书房了。
黎淳见人走远了,开始一番刚才的镇定,开始捧起卷子仔细读了读,随后说道:“等成绩出来后,我得拿去给他的几个师兄瞧瞧。”
在等待成绩出来的那五天,江芸芸没有读书,反而每天看看闲书,又去找林徽抄了几天书,赚了点外快,最后又看了一眼周鹿鸣。
“你怎么受伤了?”江芸芸惊呆了。
周鹿鸣摸了摸脑袋:“前日晚上出门碰到醉汉了,他发酒疯,我无妄之灾。”
江芸芸皱眉:“看大夫了没?怎么伤到脑袋了,还好是醉汉没啥力气,以后出门走大路,一定要小心。”
周鹿鸣连连点头。
“你大晚上不睡觉去哪里?”江芸芸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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