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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殿下,还有谁?”

  “太子手下三分之一的宫中禁军,还有武林盟主那批站队三殿下的义士,再加上无数想趁乱将温家这泼天富贵分一杯羹的江湖杂碎……”谢烨很柔和的轻声道,俊美的眉眼透出又疯又残忍的神色。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温家和李彧,都要完蛋了。”

  不多时,温家大门从外边被暴力破开,满园富贵雕栏画栋,顷刻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冲到最前头的几个家丁率先掉了脑袋,里屋里一片尖叫哭喊,都是些老弱妇孺,抱在一起试图逃命。

  血水蜿蜒,流淌过花园小径,将院子里潺潺溪流染的红通通的。

  老家主被几个官兵从后院里拽了出来,身上寸缕未着,羞愤欲死的哀叫连连,他身边跟着个那个小男孩同样什么都没穿,一路凄惨嚎叫着,被官兵和老家主绑在一起,嘲弄亵渎。

  老家主身上挨了好几刀,均匀的割在他白生生的老皮肉上,痛的他大叫:“你们到底是何人!啊——”

  “救命——”

  “住口,你这老匹夫。”为首的官兵命人在后院里搜查了一圈,没能发现小夏子的痕迹,回头烦躁的一刀斩下。

  不偏不倚刚好斩在老家主的下身某处部位,鲜血瞬间喷涌飞溅,一小团软肉从空中被刀锋挑起来。

  众官兵见状均是哈哈大笑,抚掌给长官助兴。

  “大哥好刀法!”

  “阉了这老家伙!”

  老家主身下血流如注,哭嚎的震天响,鼻涕眼泪一齐涌出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谢烨在不远处的树下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身侧的裴玄铭终于忍无可忍,拔剑就要出去救人。

  被谢烨一把拦住:“你做什么去?”

  “老家主有难,我自然得出去相助!”裴玄铭急道。

  谢烨并不松手,只懒散道:“寡不敌众,你出去也救不了他。”

  “可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帮人为了一纸遗诏而杀人放火!”

  “成王败寇,帝位更迭,与你何干?”谢烨反问出声,将裴玄铭的手腕抓的更紧了:“再说你怎么知道,那老东西沦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不是他自己活该?”

  裴玄铭从他那似是而非的话中品出一丝滔天的恨意来。

  “你什么意思?”他慢慢道:“你早就知道,今天晚上温家必有一难?”

  谢烨笑而不语,只一味的不让他走。

  身后老家主的哭嚎声更惨烈了,那群官兵当着他的面,用刀尖去玩弄方才他被砍掉的地方。

  裴玄铭心下一沉,也顾不得许多了,伸手将谢烨的桎梏扯开来,转身就朝老家主那边去了。

  身后风声骤响,他肩头被人用剑尖一把抵住,剑锋贴着脖颈作势要切入咽喉。

  裴玄铭僵硬的转过头去,谢烨神色如冰,正举剑抵在他的脖颈处。

  “若你今日敢去救他,裴玄铭,别怪我翻脸无情。”少年冷冷道。

  “为什么!”

  “我允许你去救温家别的人,只除了老家主,他是我的。”谢烨一字一句道。

  裴玄铭拧起眉心,他直觉谢烨心中有苦衷,只是情形太急迫,温家老家主和父亲认识了许多年,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管。

  谢烨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时间眼底所有的和煦温润统统消失殆尽,挺剑便刺,对着裴玄铭身上几处大穴就要打过来。

  裴玄铭接连后退几步,声响终于惊动了后院里正在以凌虐老家主为乐的官兵们。

  “什么人在那里!”

  裴玄铭猝然回头,一把抓住为首官兵的长枪,空手夺白刃反抢到自己手里,回身一刺直接将对方从胸膛处到后心整个贯穿而过,后面赶来助阵的几个官兵一个刹不住车,直接被穿成了糖葫芦。

  鲜血在裴玄铭的脚底下蔓延开来。

  谢烨眼见着形势不对,施展轻功,朝着老家主直奔而去,抬手一剑划开了他身上捆绑的绳索。

  老家主此时已经被吓懵了,完全没认出来眼前这少年是谁。

  “多谢少侠,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老家主涕泪齐下的砰砰叩首,下一秒来人强硬的扳起他的下巴。

  他对上一双因为极度兴奋而血色欲滴的眼睛。

  “温老先生,可还记得我是谁?”谢烨温声问道。

  老家主先是努力瞪大眼睛,紧接着又仔细看了又看,下一刻他尖叫一声,转身连滚带爬就跑:“鬼啊!鬼啊——”

  然后他被谢烨轻轻松松的抓到了手底下,一个跟头撂翻在地。

  谢烨很舒展的笑了:“记得就好,十来年前被你虐待致死,一卷破草席扔到乱葬岗的那个小鬼,现在来找你寻仇啦。”

  他抬头朝裴玄铭看了一眼,裴玄铭此时正被几个官兵纠缠的分身乏术,无暇顾及这边。

  谢烨俯身揪起他的头发,一路将老家主拽进了暖房。

  老家主凄惨嚎叫,却完全无济于事,他被谢烨一剑钉在墙上,四柄短刀分别贯穿四肢末端汩汩放血,浑身上下抖如糠筛,血水汹涌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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