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而现在已经像万千贫苦人家早出来谋生的孩子一般, 把头发束的利索不耽误干活。
其实叶妜深应该被养在他的王府精心呵护, 宫循雾这样想。
宫循雾放慢脚步走在楼梯上,快要转弯时叶妜深才跟上来,宫循雾恢复平常的速度装作没有在等。
叶妜深像个跑堂的,噔噔噔跑上来, 很客气殷勤的说:“客官这边请, 小心脚下有个花灯。”
然后宫循雾就看见叶妜深几步上前,把不知道谁丢在那里的花灯捡起来放在了旁边, 紧接着帮他推开了门:“请。”
宫循雾心里不是滋味。
叶妜深被叶凌深赶出叶家的第二天,他登门要见叶妜深的时候, 叶元深瞒不住了才告诉他叶家已经找了叶妜深一天一夜。
京城都被宫循雾翻遍了,他还打了叶凌深, 放下狠话:“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吧。”
三天后还不见人影,宫循雾受不了了, 以酗酒渎职罪把叶凌深关起来了。
叶凌深不是干正经事的料子所有人都知道,过去别人都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祁王要计较,自然没人敢给衙内担保。
郡主眼睛都哭肿了,忽然有天宫里来人带走了他的小儿子,说不是她亲生的。
后来长子回来安慰她,又告诉她就是亲生的,是有人搬弄是非,“有人”不是别人,而是她养在府里的丈夫外甥。
侍从悄悄告诉他,从前都是二儿子单方面挨长子训斥的兄弟俩,忽然大吵起来,还砸了满屋子东西。
再然后就是宫里没通知她接人,大早上一个人回来的小儿子被二儿子赶走了,鸡毛掸子都打断了,二儿子嘴巴紧闭,一个字都不肯说。
从前在他们母子中说和的长子,这次也不肯出言调解,面色冷峻的站在旁边。
小儿子消失三天生死未卜,从前欺负他的登徒子不知道是动了真感情还是良心未泯,派人漫京城找人之余,来他们家发疯,让人把二儿子抓走关起来了。
如今她连去宫中走动求太后都提不起精神,心里一团乱麻,感觉没有希望了。
好歹又过了两日,宫循雾让让人去侯府说了一声,人已经找到了,就在食月阁,让他们不用担心了。
当天午时,叶凌深被送回了家,但他仍然不肯开口说话,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人。
叶妜深把遮面的布收起来了,站在旁边给宫循雾倒茶,小二进来伺候,叶妜深说有他在就好,然后转头对宫循雾介绍了一些回头客多的菜品。
“清蒸凤掌许多人都喜欢。”叶妜深吃过一次,是厨子说做多了盘子装不下,用大长勺直接盛到他碗里的。“大火候的菜,很软烂。”
宫循雾盯着他看:“好。”
“红烧狮子头也不错。”叶妜深想起来自己没吃完的狮子头,觉得有点可惜:“很入味,也很弹牙。”
宫循雾轻声说:“好。”
叶妜深也没有吃过太多,所以又思索了一下:“还有菌干鸡腿闻起来很香。”
“好。”宫循雾通通答应,只是盯着叶妜深看。
叶妜深盘算着要花多少钱,掌柜的会不会给他一个员工折扣价,忍不住说了道素菜:“清炒笋片也很好吃。”
“好。”宫循雾对他点了点头:“你也坐下吧。”
叶妜深看着他的面具,心想幸好面具把嘴和下巴露出来了,否则这位客官还不知道要怎么吃东西。
落座有一会儿了,这人都不把面具摘掉,可见身份特殊,或是为人谨慎不便见人,所以也妜深也没有说什么。
“客官稍等。”叶妜深没有坐下,朝他微微低头致意,然后退出了雅间,他关上门站在门口深呼一口气,然后大步子跑下去,没顾得上身后的叶荷在喊他,一口气跑回了家里。
他在自己出来时穿的那身衣裳和宫循雾给他的玉佩之间犹豫了一下,衣裳他已经答应送给叶荷了,因为叶荷摸着他袖口的花纹,眼珠子都要掉在上头了。
叶妜深攥紧了翡翠牌子,最后下定决心把东西带到了食月阁,他将掌柜的叫到无人出,然后摊开掌心:“我想把这块牌子押在您这里,等楼上这顿饭吃完,多少钱我用工钱抵。”
掌柜很好说话:“行,你快上去吧。”
叶妜深没动,又说了一句:“您别把玉佩典当出去,也别卖了,等我还上了钱,您要还给我。”
掌柜嘴角有些笑意:“这是你很重要的东西?”
如果说不重要,叶妜深害怕掌柜的不当回事,所以用很恳切的神情和语气说:“非常重要,心上人赠予我的。”
掌柜的很惊讶:“心上人?你心上人是谁?如今尚在何处?”
“您不认识。”叶妜深垂眸:“他死了,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还望您帮我保管。”
掌柜的眼神都露出了惊恐,说话都结巴了:“这…你,行,我保管。”
掌柜的很虔诚的接过了牌子,甚至用了双手。
叶妜深才上楼去,戴面具的男人还在原来的位置坐着,桌上四道菜已经摆好,碗筷也是两副,面具男没有动筷子,听到开门声便看过来,似乎在等着他。
叶妜深在他旁边站定,然后拿了筷子帮他布菜:“客官请用。今日幸得您搭救,否则…”
见他没有说下去,宫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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