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魔人小伙子将胸膛挺的老高,就像准备打鸣的公鸡一样。而在他的另一边,某个梦魔公子哥正局促地左右张望,眼神写满了期待,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看着女儿的背影,瑟芮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贴近了丈夫的身边,柔声低语。
“亲爱的,你觉得咱的宝贝女儿会选谁呢?真让人期待。”
“这好像没什么好猜的,”费斯汀淡淡的笑了笑,语气温和的说道,“我倒是更想知道你对那小伙子的评价,怎么样,有走进他心里吗?”
听到那声打趣的调侃,瑟芮娜没好气地掐了他胳膊一把。
“你不会真吃醋了吧?”
“怎么可能。”费斯汀哭笑不得的看着佯装生气的夫人,搂住了她的肩膀温言道,“好了好了,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说起来那蹩脚的搭讪方式让他挺怀念的,思绪不禁飞去了许久以前。
当然,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的,真正高明的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登场……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瑟芮娜当然没有真的生气,但还是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费斯汀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在夫人耳边轻声说道。
“说正经的,我对那小伙子的印象还不错,年轻有为就不提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做事张弛有度,也有手段,实力也不差。怎么说呢,有我当年三成风范……嗯,也许五成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恐怕不像我那么专一——”
“说话就好好说,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瑟芮娜定了定神,语气慵懒地继续说道,“其实吧……我并不能完全看透他。”
“哦?还有你看不穿的家伙?”费斯汀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靠着与生俱来的魅力挤进魔都的上流社会并不算很难,但想在一千年的时间里长盛不衰并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可就太难了。
毕竟摄人心魄的美貌可以成为工具,却也可能成为祸端。
也正是因此,识人的眼光可以算是帕德里奇家族的祖传天赋,几乎是一种流淌在血脉中的本能……帕德里奇家族的后代总能在正确的时候下出正确的筹码。
在魔都贵族的圈子里,这都快被传成了“神选的祝福”,以至于许多时候一些根基不深的家族告诫自己的子孙,不知道该怎么站队的时候就跟着帕德里奇走。
“我看不穿的人太多了,你不就是之一吗?”食指轻撩了下耳边的秀发,瑟芮娜风情万种地看了费斯汀一眼,打趣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帕德里奇家族的后人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多城府,比起预测遥不可及的未来,我们更倾向于跟着感觉走。”
“跟着感觉走……”费斯汀细细揣摩着这句话,突然觉得也有些道理。
当初瑟芮娜和他在一起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深谋远虑,只是单纯的被他吸引。
这么说来……
自己还是挺有魅力的嘛。
食指摩擦着丈夫的脸颊,瑟芮娜咯咯轻笑,声音带着一丝宠溺。
“我这么说是不是让你很开心?”
“一半一半吧,”费斯汀握住了夫人的手,注视着那双火热而深邃的美眸,“毕竟现在又多了一个让你看不透的家伙。”
看着那占有欲十足的眼神,瑟芮娜心跳怦怦作响,却还是一副优雅端庄的模样调侃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再怎么也不至于抢女儿的玩具好吗。”
“你不是挺开心我吃醋的吗?”
“讨厌,不要说出来嘛。”
“……”
趁着宾客们的注意和头顶的灯光移动到了舞台上,某对老夫老妻又旁若无人地你侬我侬了起来,恩爱得令人眼红。
而与此同时,舞台的另一侧。
在万众瞩目之下,米娅踩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了罗炎的面前,调皮地眨了眨眼。
“亲爱的罗炎先生……不知道本小姐是否有幸能请您跳一支舞,您不会拒绝吧?”
这句“亲爱的”她故意咬得很重,似乎是为了报数日前的一箭之仇。
看来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记仇。
不过罗炎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连钻石级魅魔的“认真一击”都能自如招架,当然不可能被一句轻描淡写的调戏而击沉。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犹豫,绅士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荣幸至极。”
米娅眨了眨眼睛,心脏怦怦跳动,既欢喜,又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这家伙答应的也太快了吧?
好歹也害羞一下啊!
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全力一击”打在了空处,米娅小姐不禁咬紧了牙根。
俗话说恶向胆边生,脸上笑容不改的她忽然心中又生一计,睫毛弯成了月牙。
说起来,这家伙是在神殿里长大的,肯定没有过过这么隆重的生日。
想到可怜的小罗炎只能蹲在神殿里啃又冷又硬的面包,她心疼的都快掉眼泪了。
不过小罗炎可怜,不代表大罗炎就不可恶了,总之这家伙肯定不会跳舞……而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