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唉,已经缠了我快半年了,怎么劝都不听,我打算回去之后先教他些基础,以后……就再看吧。”
“不不不,你这口子绝对不能开!干我们这行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攒了半辈子钱,还让家里人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不是白拼命了吗?”
“要我说,你过段时间回家,直接找你儿子说清楚,断了他的心思。”
“或者干脆花钱把他送去学院,出来干什么都好,总比以后不声不响死在森林里要强。”
“小点声,别忘了那伙豺狼人部落!”
“放心,我们这都快出去了,真要遇到什么危险,也大概率不可能是什么魔物。”
“你别说,要不是‘豁牙’已经死了,老子还真不敢走这条大路。”
“好像是‘绿血’队里那个新人杀的吧,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队全给砍死了,凶的很!”
“嘿,老子以前还被‘豁牙’那畜生抢过两趟,活该!”
“……”
闲聊环节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毕竟都是有过多年冒险经验的老油条,哪怕这趟收入远超预期,在彻底入夜之后,也很快收敛了心中高昂的情绪。
简单收拾过后,休息的休息,守夜的守夜。
大本和巴克正好轮到前半夜,便坐在营火旁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轻声搭几句话。
接近森林边缘,原本以为今天晚上,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也将在寂静与沉闷中安稳度过。
但就在头顶明月高悬,银白色的月光越发浓郁的深夜。
不知为何,打了个哈欠的大本,只感觉视线中的火光,蓦地暗了下来。
就像是被吹灭的火柴,摇曳翻腾的火焰在刹那间骤然熄灭,连天穹之上的星辰都随之黯淡。
眨眼间,视线中便只剩下一片不寻常的深沉黑暗。
负责守夜的他和巴克,当即便反应了过来,大声唤醒队友的同时,起身持剑警惕。
但不知道为何,森林里本就只是勉强的能见度,在这股黑暗的笼罩下,更显局促。
甚至连营地边的长草灌木都看不见。
只能依稀辨认身边队友的模糊背影。
呜——
仿若晚风吹拂枝叶,也像是某种悠长啼鸣。
一道只能望见轮廓的朦胧黑影,在空气中倏然闪过,半秒不到的时间,又似幻觉般消失在夜色深处。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经历过许多危险场面,有着多年冒险经验的大本,心中莫名涌现出一股难言的恐惧之感。
斗志与勇气像是已经熄灭的篝火般消逝于无形。
只前方稍微传出些动静,空气中的呜鸣声陡然尖锐,便尖叫着扔掉了武器,转身逃跑。
混乱中,大本隐约记得好像推了某人一把,将其当作吸引敌人的诱饵。
自己则趁机朝着远离森林的方向逃去。
“直到后面,我们三个在郊野里通往河谷镇的大路上相遇,却没有看到巴克的时候。”
“我才意识到,那天晚上,被我趁乱推倒在地上的,正是巴克。”
说到这,大本那张胡子拉碴的面孔,忽地颤抖起来,身体前倾,眼眸下意识睁大。
“夏南先生,你相信我,我,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就算是几年前遇到那只熊地精的时候,我也没有像那天晚上那样,直接扔掉武器逃跑。”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
夏南坐在大本对面,结合对方之前所说,心中已是有了想法。
突然熄灭的篝火、能见度骤降的环境、被削弱的意志与心防……
显然,大本一行人应该遇到了某种能够影响人类心智的魔物,或者具备有相关能力的冒险者,这才表现得如此不堪。
“那巴克呢,他当时应该还没有死吧?”
摆手打断大本想要接着解释的话语,夏南问道。
喝了口热茶,稍稍平复心中起伏的情绪。
大本点了点头,回忆道:
“我们本来也以为巴克已经死在了那场袭击当中,但……”
“第二天,就在我们三个回到河谷镇的第二天,巴克自己走了回来。”
“好像受了不轻的伤势,我没敢多问。”
“只在河谷镇又待了几天,没等狩猎日结束,就回了纽姆。”
大本的声音突然顿了顿,眼眸向下,凝视着前方的木桌,脸上表情复杂。
“我其实也才回来没多久,本来还想着上门和他说清楚,那天并非本意,但等我到他家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天了。”
心中了然,听完对方这段话,夏南对于整个事件的过程,也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如果事情的发展真如那位治安官所推测的那样,是感染了“兽化症”的巴克没有抑制住心中的兽性,从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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