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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以我一直认为他们很伟大,但我知道,他们多半死于六大商的内斗。”
司星辰低下头,稍短的头发从耳后滑落遮住了眼睛,话像是从喉咙挤出来一样。
“事实上,他们确实值得我们骄傲。”
司北溟说完这句话,司星辰又抬起了眼睛。
司北溟继续说道:“自我坐上家主之位后,我便不断去试探高层,企图知道当年千禧年大事的真相,现在我知道,那件事就是起源于这句话:南山之南有传古,千张之弓掌古今。
现在我知道的是,这是六大商高层一代又一代的一个传说,传说在南山之南有千张弓,那是能改变历史的力量,代代商主和家主都会去寻找它,而到如今,无一例外,他们都死在了路上。
千禧年那场大事,就是集全商之力,再次踏上南山之南的征途。”
司星辰惊恐地猛然窜起道:“哥,那.....那我们爸妈......那他们不就是......?”
司北溟沉着脸道:“一同踏上了那条路,尸首莫存,我每年带你扫的墓,包括六大商祖坟里葬着的所有商主和家主......全都是衣冠冢。”
“......”
听到这,胡南已经不忍心在听下去,情感的共鸣在他的胸腔中暴涨,那是一种悲愤和慷然的力量。
或许当年他的父母也踏了那条路,死里逃生才替他挣来了平和的二十年成长时光。
司星辰的眼睛瞪大了,眼泪泛出。
“那哥你,你也要在哪一天踏上这条路吗?”
“身为家主,是的。”司北溟说完,看着司星辰眼泪随时都可以掉下来的样子笑了,他走上前,伸手揉着司星辰的脑袋,换上以往的声线,“呵,又或许我们的结局会不一样。”
在司北溟的抚摸下,司星辰的眼泪滚下来了,此时的他脆弱得像个孩子,嘴里喃喃着。
“不行呜,我从没见过爸妈,我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但我不要......连哥哥也......”
司北溟叹了声,这次没有去吼他的弟弟,随意他的弟弟发泄,将眼泪滴在他价值不菲的衣料上。
司北溟转头看向胡南:“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有很多事我只能一点点向你揭开了,其中的关系太复杂,我没法一次说清。”
胡南难过地皱起眉头,沉默地摇了摇头。
司星辰不想哭,但脑海中一旦浮现司北溟的尸体的样子,他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该怎样做?
该怎样才能改变哥哥未来的结局?
司北溟望着低沉脑袋的司星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知道只有自己做出行动给他弟弟看才能让他放心——司北溟是绝不会任由他人摆布的。
“既然千张弓主动留下了物勒工名,那就请他来吧。”司北溟换上一贯傲然的表情,朝门外低唤,“龙。”
门外没有响起回来的脚步声,但烛光打在门纸上印出了一个人形的轮廓。
司北溟微笑着下令。
“去把那位千张弓请来吧,我知道你都听到了。”
门上人形的轮廓应声消失。
四人沉默在黑暗的房中。
几天后,许久不见的彩舟出现在院门外,传信说千张弓已经到了成都的司家酒肆,请胡南和司星辰去成都锦里新建的酒肆见面。
锦里——西蜀第一街,在秦汉时期就闻名天下的商业街,锦里即是锦官城,三国时的锦里面积远比现代大得多。
胡南想诸葛亮在锦里购置衣物的时候绝不会想到两千年后,世人纪念他的祠堂与锦里仅一墙之隔,他祠堂的身后就是刘备墓。
正如他在现代时走在锦里的街上不曾想到有一天他会亲眼见到活着的诸葛亮,与他经历起起落落。
胡南踏步在人群熙攘的古锦里,来来往往的人群是粉黛皆施、衣带飘袂的成都百姓。
王公贵族、权臣高武、商贩小市、寻常黔首,龙鱼混杂,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喊卖声不绝于耳,他当真有种穿越古今的感觉。
四下张望,想要将古锦里的每一寸每一尺都映入心中,那勾心斗角的檐牙在晨光中光芒四射,家家店铺前的牌匾镀金格木,只为争得行人那多看一眼的回眸。
曲折蜿蜒的庭廊上坐着欢歌笑语的古人,举手投足间长袂划过笛萧卷起尘埃,萦绕在空中,为这眼前的喧闹点上梦幻。
“名彰汉唐,街纳古今。功着三国,客聚五洲。”
胡南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空间和时间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那可不。”
司星辰挤着人群蹭到胡南旁边,递给他一串团子,手里还端着碗豆花,“我在现代来成都旅游时,正好碰上他们的什么节日,街上遇到的十个人里九个穿着汉服,那天的场景和此时此刻真像啊,不过那次我穿的还是牛仔裤、朋克衣,至于现在嘛,戴着楚冠、穿着襜服、披着汉袍,啧啧啧......”
他感叹着又咬了口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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