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么有分界感,对不熟悉的女性总是回避。
晚上,周大姐和孟荞麦准备一大桌子菜,还有啤酒白酒红酒任她选。
冬花头一回见这么大场面,都不敢动筷子了。
娘俩热情体贴的一个劲给她夹菜,冬花都吃撑了。
周大姐不妨碍她们两个说话,吃完饭就下桌了。
孟荞麦开始试探着把话题绕道李德彪身上,“冬花,上次你仗义执言帮了我大忙,我感激你又替你担忧,怕你舅跟舅妈报复你,那对老东西我能不了解吗。”
冬花连连摇手,“没有没有,他们老实得很,根本没难为我一点。”
孟荞麦问:“真的?”
冬花说:“真的呀,荞麦姐,说实话吧,我都奇怪他们咋忽然消停了呢,难道是认输了?还有,我那个好表哥呀,竟然还跑到我家,跟我道歉了,说他娘当时骂我了,叫我别跟他娘一般见识,还说他娘来李路厂里闹他根本不知道。”
“嗯,有这事。”孟荞麦挺了挺身子。
冬花撇嘴,“我也觉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表哥变得通情达理了。其实吧,我那个表哥虽然五毒俱全,对亲戚也没啥不好的,我就是恼他对你太坏了。”
孟荞麦打断她的话头问:“李德彪还跟你说别的了吗?”
冬花说:“说了不少,还说他后悔了,以前不该对你那么坏,还打听你现在的状况,厂子赚钱吗累吗一堆废话。
我呸,这会来充好人了,早干嘛呢,被我骂了一通……”
孟荞麦捕捉到了冬花话里的信息:他这就是在打探她厂里的情况呀。
她问冬花:“最近他找过你吗?”
冬花说:“找过,这不过中秋吗,他问我啥时候去姥娘家,一块去热闹热闹我,就说厂里放假了就去。”
“你跟他说咱们哪一天放假了吗?”
“说了。”
冬花这才意识到孟荞麦的异样,她倒吸一口冷气,小心翼翼地问:“荞麦姐,咋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孟荞麦想敷衍一下说没有,但她忽然灵机一动,不打算隐瞒了。
“冬花,你觉得咱草编厂着火蹊跷吗?”
她把那晚的情况详细描述了一遍。
冬花张大了嘴,“荞麦姐,你怀疑放火的人是李德彪!”
孟荞麦问:“你觉得呢?”
冬花越想越怕:“荞麦姐,这事……那要真是我那老表放的火,我就是帮凶啊!”
孟荞麦安抚她:“冬花,我不是向你兴师问罪,你哪能想得到啊,你别紧张哈。”
冬花自责:“荞麦姐,要是他,我也就无形帮了纵火了呀,不然他哪知道咱厂里哪天放假呀呜呜呜……”
冬花哭起来。
孟荞麦好久才把她哄好。
冬花愤慨地说:“等着吧,我得好好骂一顿他,以后跟他断绝关系。”
孟荞麦抓住她的手,两眼严肃地看着她说:“不,冬花,你听我说,以后你要跟他搞好关系……”
冬花提着月饼和糕点来到李德彪家,她说心疼两个孩子没娘管,过节专门给孩子送点吃的。
李德彪容光焕发的,笑嘻嘻地和孩子说:“看看你表姑对你们多亲,比你们亲娘强多了。”
冬花支开孩子去吃糕点,佯装惋惜地说:“德彪哥,你也听说了吧,荞麦姐的草编厂失火了。”
德彪把头一垂,很痛心的腔调“唉”了一声,“我听说了,你说她一个女人干点生意不容易,咋还遇上这事。”
冬花附和:“就是啊,咋会失火了呢,好奇怪呀,都怀疑会不会是有人纵火呀。”
“不会不会!”李德彪脱口而出。
冬花故意傻傻地问:“你咋知道不会呀德彪哥?”
李德彪咳咳两声,眼睛看着手里的水碗说:“这还用说吗,谁闲的没事纵火呀,肯定是谁吸烟或者有火柴啥的掉茅草堆里了。”
冬花“哦”了一声,“我猜也是。唉,该荞麦姐倒霉,损失可不小。”
李德彪眼睛一亮,“损失多少钱呀?”
冬花说:“好像得好几千快上万了吧。”
卧槽,快上万了,我特么活三十多年了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赔死她!
他差点就绷不住笑出声来。
然后假模假式地说:“哎呀,赔这么多钱呀,得啥时候挣出来,太不小心了,能着火了。啧啧!”
冬花是有备而来呀,他的一颦一笑都落在她眼里了。
不用怀疑,他就是那个纵火犯。
冬花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畜生不如呀,跟你过了十多年,给你生儿育女,你还这么害她。
“那个德彪哥,我上的夜班,得赶快回去睡觉,我就走了哈。”冬花起身告辞。
李德彪佯装难过地说:“冬花,你看我也没钱,帮不了她一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只能好好照顾两孩子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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