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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体寒,陈清棠的手一直有股清透的凉意,摸起来就像是被放进冰箱冷藏过的玉一样。

  沈鹤每次牵他,都会捏捏手指,又揉揉手掌,像是把玩什么珍奇的宝贝。

  如今,座位是空的,身旁是空的,手上也是空的。

  咔嚓,沈鹤掰响了手指骨节。

  他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写下第一个一百。

  想要陈清棠。

  很想要。

  下楼梯时,黑压压的人头在楼道里攒动着。

  往常这时,沈鹤都是把陈清棠护在怀里。

  如果一时不留神,看不见人了,沈鹤就会停下来,皱着冷眉目光四处找寻。

  到食堂吃晚饭,沈鹤打好饭后,下意识把碗往旁边推过去。

  往常这时陈清棠就会把他碗里不爱吃的菜,挑到沈鹤碗里。

  做出这个动作时,沈鹤自己都怔了下。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好多个小习惯。

  而这些小习惯,每一个都跟陈清棠相关。

  陈清棠消失这几天,沈鹤的世界看似每一块大拼图都还在,但其实每一块都缺了那么点小拼图。

  沈鹤的世界不再完整。

  这种不完整并不致命,却极端的折磨人。

  沈鹤额角鼓动一瞬,忍受着这种戒断时,抓心挠肝的难受感,然后拿出手机再次敲下一个一百分。

  好想……好想要他。

  晚上熄灯后,沈鹤坐在自己床上,把陈清棠的床帘撩开,让两人的床铺相通。

  睡前时,沈鹤望着陈清棠的空荡荡的床铺,说了声晚安。

  但闭上眼后,却怎么都睡不着。

  陈清棠完全已经变成了沈鹤日常生活里,必须要摄入的一种元素。

  如果某天这种元素的摄入量不够,沈鹤就会陷入一种奇怪的焦躁情绪。

  心脏好像变成了一片开裂的干涸地,宛如渴望甘霖一样渴望着陈清棠。

  最终沈鹤忍无可忍,一把捞过床上他白天藏起来的,陈清棠的那件衬衫。

  把脸埋进去后,深深地嗅了一口。

  此刻沈鹤已经不像白天那样满是顾虑了,他只想得到满足,宛如溺水的人拼命把头仰出水面,只为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嗯……

  是熟悉的淡香。

  是陈清棠身上的香气。

  沈鹤的每根神经都得到了抚慰,那种舒服让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嗬’。

  他抱着这件衬衫,用鼻尖厮磨着,深嗅着,将它幻想成陈清棠……

  但微凉的温度,和粗糙的质感,都在提醒着沈鹤,这不是陈清棠。

  感受过更高级的满足,怎么可能被低级的抚慰满足呢?

  很快,沈鹤便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这件衬衫只是挑起了,他更加想要陈清棠的欲望。

  空调毛毯下某个地方已经初显山头。

  沈鹤下意识抱着那件衬衫,想做点什么,缓解心里的渴望,得到片刻喘息和解脱。

  但理智又残忍地拉扯着他,向他控诉这种举动是怎样的龌龊与肮脏,是怎样罪孽的亵渎。

  最终沈鹤近乎有几分痛苦地捂住了脸。

  像一只强忍着不去碰面前那块肥肉的饿狼。

  沈鹤终究还是做不到,完全释放对陈清棠的欲望。

  他的高道德感,还有一直以来受到的规范式教育,已经成了牢牢将他禁锢的囚笼。

  哪怕如今这个笼子,已经破开了很大一个洞,但沈鹤还是做不到主动从那个洞里走出去。

  沈鹤只能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敲下一个1000分,来表达自己对陈清棠,有着多么暴烈的渴望。

  结果这一晚,沈鹤又做梦了。

  梦里,陈清棠搂着他的脖子,笑得那样明媚蛊人。

  沈鹤头皮发麻,浑身紧绷到好像皮肉都要炸开,整个人动也不敢动。

  额头和脖颈上都是涔涔的汗珠子。

  陈清棠就笑着,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柔韧起伏的上。

  那两瓣柔软的薄唇,一张一合地,似乎说了什么。

  沈鹤凑过去细听,就听见陈清棠说:“我很快乐……我也很愉悦……”

  “好喜欢……我好喜欢……沈鹤你喜欢吗?”

  嘭的一声,宛如平地惊雷。

  沈鹤原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被陈清棠残忍地挑断了。

  沈鹤大脑有片刻空白,伴随着无与伦比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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