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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光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内心怒气渐起。
不过好在坏消息只占小部分，影响不算大，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看完最后一页，李启光揉揉脑门。
他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陈景乐的作用。
尽管事先已经尽量高估，然而这小子的表现，比他想象的要优秀得多，对同龄人绝对是碾压级的，即便很多从业多年的商业精英，在分析问题上都不见得有他独到。
那种一针见血拨云见月的感觉，继上次之后，再度让李启光十分欣喜，同时又有点难以置信：“这篇报告，是你一个人完成的？”
陈景乐摇头：“你不是还安排了黄浩跟张智勇两个帮我跑腿么？”
李启光无语：“他俩什么水平，我比你清楚，帮忙拎包还行，端茶递水我都嫌他们笨手笨脚。”
“不至于不至于。”陈景乐呵呵一笑，反问：“那您觉得这考察报告有没有什么问题？”
李启光微微颔首：“挺好。”
这个评价多少显得保守了，本想夸他几句的，但想想，实在说不出口。
“那就行。”陈景乐不置可否，“回头我拿去投稿可以吧？”
“投什么稿？”李启光愣住。
陈景乐随口道：“论文啊，国内的两大核心期刊。我虽然没有继续读书，但是发一下论文还是可以的。”
他现在已经有好几篇C扩论文在手，可以考虑冲刺C刊了。
这次的考察报告就很适合。
国内的期刊，现在就缺少这种具有大量详实考察数据且能与理论相结合的文章。
所以陈景乐才敢去尝试投稿。
加上他前面那么多篇论文积累，底气比刚开始投第一篇那会儿强得多。
不然以他一个本科生的身份，就想要投C刊，多少有点自取其辱。
要知道人文社科这块，很多在读博士手上也没几篇C刊，连普通在读硕士想要独作发C刊，都几乎不可能。
一些高校为了科研成果好看，只要能发表一篇C刊，直接奖励两万元现金。
对文科学者来说，这个钱不少了哇。
实在过不了，也无所谓，以他的外语水平，可以考虑转投国际核心。对他这种几乎没有语言限制的人来说，反倒更容易些。
当然，容易也是相对的，整体而言，都不是一般硕士研究生能够够得上的。
也就陈景乐比较奇葩，仗着自己有系统，吸纳的知识内容够多，才敢尝试。
“……，随你！”
李启光虽然不懂学术，但也知道能发论文是好事，对做学术研究的人来说，论文多多益善。
只是没想到陈景乐还有这方面需求。
顿了顿，他又问：“对了，关于建厂建研发中心，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陈景乐有些意外：“我哪懂这些，您最好还是找专业的人问问吧。”
李启光轻哼：“没有谁是天生就懂的，你就说说你的想法，我自有判断。”
陈景乐想了想：“我觉得吧，你把员工的钱给够就行。什么营销啊喊口号啊，都不如这个。”
李启光刚想点头，回过神来，有些无语：“这个用得着你教我？”
鸿启在员工待遇这块从来没亏待过。
陈景乐摊摊手：“又是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我只负责大方向发展，不懂细节。”
李启光没再为难他，一个电话拨出去：“通知在公司的各部门主管开会！”
挂断后对陈景乐说：“你也来听听。”
呃呃，陈景乐虽然有点意外，但没有拒绝。
听听无所谓，反正他不打算在细节操作方面乱提意见，他很清楚自己的优点跟缺点，不该说的坚决不乱说。
像这种高层内部会议，多见识下也好。
……
会议比陈景乐想象中的要无聊得多。
李启光基本是照着陈景乐给来的考察报告提问题，有些比较尖锐的，让在座不少人冷汗淋漓，如坐针毡。
有人悄悄将目光投向陈景乐，暗暗揣测大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由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听着，面无表情，像一尊泥塑，让很多人看不透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出意外，过后肯定会有人记恨上他。
问题陈景乐压根不在乎，那些人真把他当普通顾问看待，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李启光能白手起家将公司做大做强，肯定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谁敢针对陈景乐，无疑是主动给他递刀子。
正愁没借口清理蛀虫呢！
陈景乐考察报告里提到的，有不少都是很早就开始跟李启光一起创业的。
只是人心易变。
此外，李启光还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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