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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果然是蔡思言,她跟钟煜朗今天打算去牛津吹吹风,他租了辆车,在楼下等她。
蔡思言视线上下打量她,紧接着看见了沙发上挂着的几件衣服,不怀好意地用指尖戳戳她锁骨:“我来太早了?打扰到你们了?”
宋湜也将围巾裹得更紧,忿忿说:“赶紧把你们的行李拿走!”
蔡思言大笑,钻进房中,利落地拎上两个箱子:“我这就走。”
“阿朗怎么不上来帮你?”
“他说怕撞见你们好事。”
宋湜也恨不能现在就把蔡思言的嘴封上,好在蔡思言尚有觉悟,推着箱子就往门外走。
宋湜也本来想提议,让祝京南帮她一下,但是又怕蔡思言乱说话。
她踩上自己的鞋子,把蔡思言送到电梯口,说:“我不送你下去了啊,你一个人OK吗?”
电梯门开,钟煜朗刚停好车,他上来了,刚好听见宋湜也的话,替蔡思言回答:“OK!”
“你们离开伦敦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叫司机送你们。”
蔡思言朝她摆摆手:“去吧去吧,睡个回笼觉。”
一时间脱离暖气,宋湜也穿得少,不由得缩了缩肩膀,赶紧回到屋里,祝京南正站在客厅里,笑看她回来。
“什么好事?”
她就知道他要这么问!
从伦敦到牛津,穿越一百公里,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蔡思言人生中第一场自主举办的服装秀就是在这座城市。
她从巴黎设计学院毕业后就一直留在英国办秀,第一场秀办得并不算圆满,钟煜朗当时特地从香港到伦敦来,作为她这场秀压轴出场的男模特。
那场秀的地点定在基督教堂,曾经是哈利波特电影中餐厅的取景地,蔡思言包了两天的场地。
故地重游,蔡思言还记得在临时搭建的T台拐角处,有个模特踩到裙子摔了一跤。
钟煜朗听她回忆完,指了指教堂的某处窗子:“你在这里跟你当时的男朋友接吻。”
蔡思言穿着黑色挂脖鱼尾裙,她当时的男朋友是牛津大学管院二年级的学生,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男人揽着她的腰俯身,全场人为之欢呼。
只有钟煜朗兀自饮酒,顺便拒绝了一个跟他搭讪的女生。
蔡思言说:“我忘记了。”
他敲了敲她的额头:“我替你记得。”
蔡思言走在前面,留下一声轻笑:“多谢你。”
走到教堂的祷告台,蔡思言猝然回眸,用一种近乎盛气凌人的目光看向他,问道:“阿朗,爱是恒久忍耐,对吗?”
这是《圣经》里的一段话,蔡思言不是基督教徒,但读大学的时候身边有几位信基督教的朋友,她偶然看见过这一句。
钟煜朗款步向她走来,他经过一张张长椅,像极了婚礼时朝他的新娘走去。
他说是也不是。
“那忍耐的尽头是什么?”
他笑:“没有尽头。”
蔡思言若有所思,这是他们认识的第十年,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
宋湜也从来没有想过,认识这么多年以后,她还能在有生之年和祝京南过上从旁人眼中看起来举案齐眉的日子。
她早上起来晚了,早午餐合成一顿,在对面四季酒店解决。
吃完饭之后,她主动问他要不要去走一走,毕竟她在这里生活许多年,总不能他来一趟,让他一直宅在家里。
再说,他们要是一直待在家里,她也挺不习惯的。
祝京南答应了:“海德公园是不是在附近?”
宋湜也点点头,好奇问他:“你怎么知道?”
祝京南只是淡淡地笑,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宋湜也脱口而出之后,也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营养,这座公园背后是肯辛顿花园,戴安娜王妃曾经在丈夫公然宣布不忠后,穿着违背皇室礼仪的所谓“复仇小黑裙”出现在这里。
这座公园很有名,他知道也不奇怪。
今天的天气难得好,阳光热烈,照在人身上很温暖。伦敦的冬季温度常年维持在五六度左右,少有零下落雪,昨晚的雪薄薄积了一层后,已经被太阳晒化了。
积雪融化吸热,令空气温度更低。
宋湜也戴上了秦忆雪给她织的那条围巾,他们同穿黑白灰色系的冬装,又戴同款围巾,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一对恩爱情侣。
走到海德公园并不远,宋湜也懒得开车,两人慢慢踱步过去。
“秦阿姨好一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不过,没有什么刺激源的话,情绪挺稳定的。”
她下半张脸都缩进围巾里:“过年我不放假,要不我过段时间回去看看她?”
“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宋湜也拒绝得果断:“不要,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有辆摩托车飞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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