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过。
旁边的秘书们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要知道，谢颂辰是个高冷的alpha，平时俨然一副霸总做派，不是在训斥员工，就是在痛骂客户。
像此刻这样乖乖地认错，还是头一次。
谢颂辰的话语让褚陌从担心的情绪中慢慢缓过神。
他整个人也跟着松懈下来，不由自主地靠在谢颂辰的怀抱里。
这段时间，褚陌当然是焦虑且害怕的。
面对未知的实验，他几乎整宿睡不着觉。
但他却不敢和任何人说，生怕影响公司的士气。
这一刻，谢颂辰的怀抱似乎能卸下他的防备。
褚陌竟然不由自主地展现出自己内心脆弱的一面。
莫名的，褚陌的鼻子有些酸涩：
“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这件事情只需要我一个人参与就好。腺体休眠的时间是未知的，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担心。”
谢颂辰闻言，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后悔，反而更加心疼褚陌。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参与这次实验。”谢颂辰认真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如果我当志愿者能让你的实验进度加快，或者哪怕只是分担你的紧张情绪，让你没那么焦虑，我也愿意这么做。”
褚陌闻言，不由想起谢颂辰给自己当秘书的时候。
他们第一次出去谈客户，褚陌遭到客户的恶语相向。
谢颂辰直接为他出头，动手打了对方。
那时候的谢颂辰初生牛犊不怕虎。
褚陌本以为，谢颂辰现在是总裁，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化的弱点，比以前成熟了许多。
却没想到，谢颂辰的做法和当年没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里，褚陌不禁觉得有些愧疚。
谢颂辰愿意为他做志愿者，但他却只想着不告而别。
这时，谢颂辰的声音在褚陌的耳边响起：
“如果你真的要去国外做实验，我愿意陪着你一起去，和你一起过没有腺体的生活。”
褚陌闻言，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为什么……愿意为我做这么多？”
谢颂辰陷入沉默。
他不由想起曾经的一幕。
当时自己还是个初中生，在小巷子里遇到麻烦，被一群人围殴。
褚陌及时出现救下了他。
那时的褚陌还是个alpha。
他救下谢颂辰时，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颀长的身影挡在他身前，替他击退了那群小混混。
谢颂辰记得很清楚。
当褚陌看向他时，那双眼睛就像黑曜石般干净而明亮。
小小的谢颂辰瞬间失去所有的想法，大脑一片空白。
从此以后，谢颂辰愿意为了褚陌做任何事。
从回忆中回过神，谢颂辰对褚陌说道：
“我愿意为你做的事还有很多，不论你是否接受我的爱。”
褚陌听到谢颂辰的话，心里不由百感交集。
这时，谢颂辰的手下员工们见状都识趣地纷纷散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褚陌在谢颂辰耳畔低声说道：
“我不想让你为我牺牲那么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报答？我从来没想过在你这里得到什么报答。”谢颂辰连忙说道，“当然，如果你愿意……”
说到这，谢颂辰的耳根有些发烫。
他的心跳也在不停地加速。
或许是褚陌身上的香水味带着体温，扰乱了他的神智。
片刻后，谢颂辰忍不住脱口而出：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在腺体休眠后，陪你谈一场无关ABO性别的恋爱。”
话音落下，褚陌整个人惊怔住。
此时此刻，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
广播里在催促褚陌登机。
谢颂辰听到广播的声音，忍不住将褚陌抱得更紧：
“腺体休眠我一点也不怕。我只怕我不能陪你一起，怕你一个人度过那种漫长而焦虑的生活。”
“如果我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褚陌还没有回过神。
接着，谢颂辰又说道：
“你不愿意接受我的表白也没关系，就当我是……为了帮助你完成实验。”
话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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