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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地。

  宁沉愣怔地看着眼前这封书信,他是讨厌梁盛的,当初将他害得这么惨,没想到他竟然会悔悟,还特意写了书信道歉。

  只是谢攸在场,他实在不敢接这信,若是这里面写了骂他的话还好,若是连带着谢攸一起骂了,只怕他和梁盛都要遭殃。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跑,宁沉伸手把那信往回推,仓促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一个人。

  谢攸不知何时贴上来的,一只手搭着他的肩,大半个身子都靠着宁沉,压得他有些沉。

  宁沉心虚地回头,只见谢攸目光锐利地盯着那封书信,片刻后笑了,“怎么不接,你不想看?”

  没等宁沉回话,他就自言自语道:“可惜了,我想看。”

  他说着就从何遥手里抢走了书信,何遥连躲都没来得及躲,那书信就落在了谢攸手里。

  他揭开书信,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宁沉心里跟着紧张,微微踮脚扶着谢攸的手臂去看。

  梁盛的字如同鬼画符,还不如宁沉,宁沉看得艰难,于是一眼扫到末尾。

  书信上写着:你与平武侯实在不合适,且他不喜欢你,你不若与他和离来漠北寻我。

  宁沉突地瞪大了眼,他手指抓着谢攸的手,不知道他看没看见这句话,他连忙道:“侯爷,我饿了,我们走吧。”

  可他用了大力气谢攸也没动弹一下,手中的书信捏得皱了,宁沉眼看着谢攸表情愈发阴沉,心里更是跟着慌了。

  过了不知多久,谢攸冷笑一声,“好得很。”

  他看向宁沉,眼里淬了冰霜,将那纸怼在宁沉眼前,“你也是这么想的?”

  宁沉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看清,那纸被谢攸伸手一甩,缓缓飞落在地。

  谢攸咬牙道:“我以为你上次求我帮你是因为他欺负了你,不成想原来你们早已到了能交心的地步,那你还找我做什么?”

  这火气来得莫名其妙,宁沉蹙眉,“你听了什么挑拨,怎么信了别人不肯信我,你先给我看看这信里写了什么?”

  他说着就要蹲下去捡那信,信落在谢攸脚边,他刚要碰到时,谢攸抬脚一脚踩在那信上。

  他冷声道:“你这样谁还肯信你。”

  平白被污蔑了一通,宁沉也来了气,他咬牙道:“你疯了?我都说了没有,你连看都不肯给我看就指责我,那你呢?”

  “你先前连说都不说一声就爽约,我是不是也该指责你?”

  第28章

  一蹲一站,两人都僵着不肯退让。

  许久,宁沉伸手,狠力在谢攸腿上推了一把。

  他这动作太快,谢攸没来得及躲,被推得后退了一步,他扶着柜台站稳,皱眉看向宁沉。

  宁沉的衣摆都落在地上,他蹲在地上,手上带着细微的颤抖捡起了那张纸。

  他低着头很快地扫完了梁盛写的信,起身时踉跄了一下,他将那信拍在谢攸胸口,说话时哽了一下:“没有就是没有,我就见过他几次,何时和他有过约定了?”

  原来朝廷派去齐州的人,就是梁盛。

  梁盛在信中说,朝中规矩实在太多,改日从齐州回了他就要转道去漠北,还让宁沉去找他。

  可是宁沉从来没有说过要去,他那么讨厌梁盛,怎么可能离京去找他呢?

  被平白无故污蔑一通,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可他抬头看见谢攸不悦的表情,又突然噎住了。

  冲动之下尚可和他对呛几句,现在又不敢了。

  他垂着头,又小声道:“我没有。”

  说完,他低头越过飘在地上的纸,出去了。

  药铺被闹了一通,何遥大气不敢出地躲在柜后,原以为侯爷对宁沉不说多喜欢,至少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凶他,如今一看,竟比他想象中还要差些。

  谢攸原先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他突然叹了口气,将地上的信给捡了起来。

  他折纸的动作慢条斯理,将这封信折起放回信封,他淡淡道:“将这信留下,等梁盛回来,我亲自去还给他。”

  身后的侍卫将信封收下,谢攸转身就要出去,何遥颤颤巍巍地从柜台后头爬出来,刚探出头,谢攸回头,朝他隔空一点,道:“你,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侯爷怕是被气狠了,竟说不出话了,盯着他盯了许久,愤而离去。

  若不是何遥非要将那信拿出来,他也不至于发脾气,更不会惹了宁沉生气。

  见人彻底走远了,何遥终于敢站出来,他站在原地伸手一拍脑袋,“我哪儿知道他写的是这个啊。”

  若是早知道他写的是这样,他就该偷偷给宁沉看,到时候若是侯爷不要他了,还可以去投奔梁世子。

  可惜了,谁知道侯爷今日吃了什么药,竟跟着宁沉一起出门了,还刚好就被他给撞上了,何遥追悔莫及。

  宁沉走出药铺,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他伸脚踢着路上的石子,漫无目的地沿着街巷人多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自上头的窗外突然丢下来一个柿子。

  柿子已经熟过了头,若是掉他头上,必定要弄他一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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