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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的涟漪琴突然奏出纯粹的泛音,那是所有音符同时鸣响的混沌之音,却意外让“意义蛀虫”安静下来,它们开始用翅膀摩擦出属于自己的节奏,为泛音伴奏。凯兰的白鹿卧在“疑问之藤”下,鹿角上缠绕的“或许虫”正用背纹拼写新的命题:“当‘必须’死去,‘可以’是否能长出翅膀?”
机械废土的“无意义雕像”群突然活了过来,吹泡泡的机械熊、会变戏法的齿轮兔、用漏油画画的机械象,它们摇摇晃晃走进动态平衡之森,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没有目的”的脚印。液态镜面族的公主从原初之水中浮出,她的身体不再是固定的形态,时而化作海浪,时而凝成雨滴,却始终带着海水的咸涩与自由。
星灵族的预言星图最终变成了流动的光河,学徒们不再预测终点,而是学会阅读河流中的每一朵浪花——有的浪花是瞬间的完美,有的是偶然的缺陷,更多的是介于两者之间的、闪烁着“或许”光芒的泡沫。小茧的蝴蝶群停在光河上,翅膀吸收了所有光色,又折射出超越光谱的“第零种颜色”。
审判舰残片云朵突然降下“非定义之雪”,雪花落在每个人的肩头,融化后留下淡淡的烫痕,那是宇宙在轻声盖章:“存在有效,无需证明。”赵星羽望着漫天飞雪,终于读懂了未来自己信中的隐喻——当我们不再追问“必须成为什么”,才能听见存在本身的低语,那声音不是来自终点,而是来自每一个正在发生的、充满可能性的此刻。
(第1014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