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陆云甚至还有些不相信看到的,揉了揉眼睛,又确认了一遍。
果然是一直关押在宗内的南宫哲和南宫清羽。陆云怕他们泄露了自己在魔丹宗的真实实力,所以一直没有释放他们。
“你们……怎么出来的?”陆云惊讶的问道。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些挖矿的俘虏,趁他们在作战的时候不注意,将他们偷偷放出来的。
但他看到父女俩的内力封印已被解除,又推翻了这个猜测,这显然不可能是魔丹宗俘虏干的。
因为那些俘虏连自己的封印都受限制,怎么能解除别人的封印。
看到陆云的脸,再听到陆云的声音,南宫清羽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满脸的绝望:“这都能碰上……”
她下意识的转头:“爹,你快跑……”话音未落,她已然祭出一柄软剑,剑光如银练横空,直取陆云咽喉。
迫使陆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南宫哲犹豫了一下,“清羽!”
他手中还捏着一枚闪烁的符箓,却迟迟没有催动。显然是不忍丢下女儿,独自一人逃走。
但南宫清羽又厉声道:“爹,走啊!你是一家之主,先回去搬救兵,再来救我。”
他知道女儿说的对,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要是不逃出去一个,那他们离脱困就遥遥无期了,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要是有一个逃出去,这些龙族人也许还投鼠忌器,不敢伤害另一个。
想到这里,南宫哲终于一咬牙,捏碎符箓,身形如一缕青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宫清羽没逃,为了给父亲争取更多时间,完全采取了不要命的打法,再次一剑刺向陆云。
陆云侧身避让,剑锋擦着颈侧划过,带起一阵刺痛。他反手一掌拍向南宫清羽肩头,却在触及前收了三分力道。
"你……"
南宫清羽被掌风逼退数步,眼中闪过诧异。她也看出来了,这一掌本该让她筋骨尽碎,却只是隐隐作痛。
陆云逼退南宫清羽,看向南宫哲逃走的方向,眸中满满的杀意。
这一幕完全被南宫清羽尽收眼底,为了让父亲逃的远一点,她必须要缠住陆云,别无选择。
所以软剑毫不留情,剑尖如毒蛇吐信,招招直取要害。陆云以掌芒格挡,灵力交战之声响彻荒野。
"还不投降!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陆云沉声道,一掌荡开一波剑影。
他心中暗恼,若非自己帮她提升到铜丹境二重修为,这丫头怎会有今日实力?现在居然和自己动手。
南宫清羽没有搭话,但是手中的剑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剑势愈发狠辣。
一招"流云飞瀑"使出,剑光竟化作实质般的银练,将陆云团团围住。
这是南宫家秘传的水属性剑法。
陆云眼中精光一闪,终于不再留手。数道掌印拍出,一道道带着烈焰的掌芒,瞬间撕裂剑幕。
南宫清羽闷哼一声,持剑的右手虎口迸裂,鲜血顺着银亮的剑身蜿蜒而下,软剑在掌中剧烈震颤,几欲脱手。
"你再死缠烂打,我可真不客气了!"陆云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烦躁。
刚才与拓跋石的激战,早已让他精疲力尽,此刻又与这个倔强的丫头缠斗不休。
这次不是打不过,是真怕伤着她,毕竟那一夜已经伤害了她。
更让他心烦的是,眼前这张因愤怒而涨红的小脸,总让他想起御兽族外那个迷乱的山洞。不忍心下死手。
南宫清羽啐了一口,剑尖再次扬起:"少废话!"话音未落,又是一记凌厉的直刺。
这一剑毫无花巧,纯粹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陆云叹息一声。少女倔强的眼神,与记忆中那双含泪的眸子重叠,让他心头莫名一软。
她虽然不知道那晚是自己干的,但对自己睡过的女人大打出手,陆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他身形忽如鬼魅般闪动,在剑锋及体的刹那,已然出现在南宫清羽身后。
"得罪了。"他右掌轻飘飘拍向少女后心。
这一掌看似凶狠,实则暗藏巧劲。
掌风过处,南宫清羽只觉一股暖流透体而入,如春风化雨般游走全身。所过之处经脉酥麻,竟生不出半分抵抗之力。
"你……"
她惊愕地睁大眼睛,身子已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落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陆云的手臂稳稳托住她的腰肢,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近在咫尺。
南宫清羽莫名心跳加速,这个和他没有任何交集,甚至该让他生恨的男人,此刻竟让她生不出半点厌恶。
更奇怪的是,当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时,她心底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浓烈的汗腥味扑面而来,霸道地钻进她的鼻腔。
南宫清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