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蔻丹。”
晏辰也凑过去看,果然见指甲缝里藏着点红粉。
宋慈已经把醋倒在了一块白布上,正准备往尸体脖颈处擦。
“等等!”阿楚又喊出声,“别用醋!”
这下连宋慈都皱起了眉。
小主,
“为何?”
“因为……”阿楚卡了壳,总不能说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因为她指甲上有东西!”
唐思立刻跳起来:“你少装神弄鬼!宋慈,别理她!”
宋慈却停了手,看向李寡妇的指甲。
那点红粉在苍白的手指上格外显眼。
“取根针来。”他对衙役说。
针取来后,宋慈小心翼翼挑出一点红粉,放在鼻尖闻了闻。
“是胭脂。”他抬头,目光扫过在场的女眷,“而且是城南锦绣阁的玫瑰膏,价钱不便宜。”
人群里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
李寡妇平日里连块像样的帕子都没有,哪来的钱买锦绣阁的胭脂?
矮胖掌柜的脸色有点发白,往后缩了缩。
阿楚刚想乘胜追击,却见晏辰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
他朝旁边使了个眼色,阿楚顺着看过去,只见个穿蓝布衫的后生正悄悄往巷口溜。
那后生腰间挂着个玉佩,看着眼熟。
“是赵公子!”阿楚突然想起来,“原剧情里他才是凶手,因为欠了李寡妇赌债杀人灭口!”
她这一喊,那后生跑得更快了。
“拦住他!”宋慈立刻吩咐衙役。
衙役们追出去时,唐思却指着阿楚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阿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干笑两声:“我……我猜的。”
“猜的?”唐思叉腰逼近一步,“我看你是早就知道!说,你是不是和那凶手一伙的?”
“我不是!”
“你就是!”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宋慈已经重新拿起醋布。
他没再管旁人,仔细擦拭着李寡妇的脖颈。
片刻后,一道浅浅的指印在醋的作用下显了出来。
指印很细,明显是女人的手。
“不是王屠户。”宋慈放下布,“他的手掌比这指印宽三倍。”
王屠户立刻喊起来:“我就说我是冤枉的!”
衙役们追着赵公子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包袱。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几件首饰和一叠银票。
“大人,在他住处搜出来的。”领头的衙役道,“还有这个。”
他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是赵公子写的欠条,欠李寡妇纹银五十两。
人证物证俱在,赵公子面如死灰,瘫在了地上。
唐思目瞪口呆,看看赵公子,又看看阿楚。
“你……”她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阿楚得意地朝晏辰扬了扬下巴,像只斗胜的公鸡。
晏辰却没笑,只是盯着宋慈手里的那张欠条。
“有问题。”他低声对阿楚说,“欠条的墨迹比赵公子的字迹新。”
阿楚凑近一看,果然见墨迹边缘还泛着点潮意。
宋慈显然也发现了,正皱眉看着欠条。
“这欠条是何时写的?”他问赵公子。
赵公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那矮胖掌柜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我肚子疼……”他哼唧着,眼睛却瞟向旁边的一个粪桶——等等,这里好像不能提这个词,那就当是个不起眼的木桶吧。
宋慈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
他走过去,弯腰看了看那木桶,又闻了闻。
“这里面除了秽物,还有别的东西。”他对衙役道,“倒出来看看。”
衙役们面面相觑,还是硬着头皮把桶倒了。
秽物里滚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竟是半盒锦绣阁的玫瑰膏。
和李寡妇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
矮胖掌柜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是你!”唐思反应最快,指着掌柜道,“你杀了李寡妇,还想嫁祸给赵公子和王屠户!”
掌柜的瘫在地上,嘴里直喊“不是我”。
宋慈却拿起那半盒玫瑰膏,又看了看欠条。
“这欠条是你模仿赵公子笔迹写的吧。”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