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晏辰!”阿楚大喊着冲过去,剑光如练。
晏辰看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皱起眉。
“谁让你来的?快走!”
“要走一起走!”阿楚挡在他身前,剑指为首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显然没把她这个“瘦弱公子”放在眼里,纷纷攻了过来。
阿楚虽学过几年剑法,却哪里是这些江湖好手的对手,很快就落入下风。
眼看一把刀就要劈在她身上,晏辰扑过来挡在她身前。
刀锋没入他的后背,很深。
“晏辰!”阿楚目眦欲裂,剑招变得狠厉起来。
或许是她的气势震慑了对方,或许是巡逻的官兵来了,黑衣人很快散去。
阿楚扶住摇摇欲坠的晏辰,眼泪混合着他的血,一起往下掉。
“你傻不傻!”她哭着骂他,“你为什么要替我挡?”
晏辰虚弱地笑了笑,抬手想擦她的眼泪,却没力气。
“因为……你是阿楚啊。”
他晕了过去。
晏辰昏迷了三天三夜。
阿楚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
她给他喂药,擦身,换药,笨拙却细心。
马文才来看过几次,欲言又止。
“祝兄,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什么事?”阿楚头也不抬。
“那些黑衣人,是冲着我来的。”马文才叹了口气,“我爹在朝中得罪了人,他们是来报复的。晏辰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阿楚愣住了。
原来不是为了她。
原来她的自作多情,又一次成了笑话。
晏辰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阿楚冷漠的脸。
“你醒了。”她说,语气平淡得像陌生人。
“嗯。”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她按住。
“躺着吧,伤口还没好。”
她端来药碗,递到他嘴边。
药很苦,他却一饮而尽。
“谢谢你。”他说。
“不用,”阿楚收回碗,“我只是不想欠你的。”
从那天起,阿楚再也没去过晏辰的房间。
她开始认真读书,练字,甚至跟着山长学习兵法。
她变得越来越像个真正的世家公子,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拿出那支木簪,摩挲着上面的小字,直到天明。
小主,
秋闱放榜那天,阿楚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是解元。
整个书院都轰动了。
马文才从京城回来,带来了晏辰在国子监拔得头筹的消息。
两人像是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轨道上闪闪发光,却再也没有交集。
冬至那天,书院放了假。
阿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走到门口,却看见晏辰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官服,比以前更挺拔,也更陌生。
“恭喜。”他说。
“同喜。”阿楚点点头,擦肩而过。
“阿楚。”他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要去江南任职了。”他说。
“哦。”
“王员外家的小姐……嫁给了知府的儿子。”
“知道了。”
“那支木簪……”
“扔了。”阿楚打断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她走出很远,才敢回头。
晏辰还站在那里,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她知道,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要错过了。
就像两条相交过的线,一旦分开,就只会越走越远。
回到家,母亲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要给她提亲。
阿楚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反对。
夜深人静时,她从枕下摸出那支木簪。
上面的“辰”字,已经被摩挲得发亮。
她把木簪放在梳妆盒的最底层,上面压着一件月白长衫。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