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讨好。
西门庆转过身,猩红的眼睛盯着她。
“你不是说那武大郎是个窝囊废吗?”
“他手里那根破扁担,比你说的话还硬气!”
王婆不急不慢地收起蒲扇,用袖口擦了擦桌上的水渍。
“大官人息怒。”
“那武大郎许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动大官人的人。”
“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他身边还有个狐媚子。”
她话锋一转,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硬的不行,咱们可以来软的。”
西门庆皱眉,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软的?怎么个软法?”
王婆凑近几步,压低了声音。
“那武大郎最在意什么?无非是他那点炊饼生意,还有他那如花似玉的娘子。”
“咱们断了他的生意,再让他名声扫地。”
“到时候,不用大官人动手,他自己就撑不住了。”
西门庆的脸色缓和了些,他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
“怎么断?怎么让他名声扫地?”
“这还不简单。”
王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大官人只需如此这般……”
她附在西门庆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半天。
西门庆的眉头渐渐舒展,最后竟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容。
“好,就依你说的办。”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婆笑眯眯地行了个礼,摇着蒲扇又走了出去。
她知道,这一次,武大郎和潘金莲,插翅也难飞了!
晏辰挑着炊饼走在街上,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
往常热情打招呼的邻居,今天都低着头,眼神躲闪。
几个孩童跟在他身后,嘴里念叨着“矮子娶美妻,必有古怪事”,还朝他扔石子。
晏辰没理会那些石子,只是脚步更快了些。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走到街口张屠户的肉铺前,张屠户往常总会买两个炊饼当午饭,今天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假装忙碌。
“张大哥,今日不买炊饼了?”
晏辰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屠户身体僵了一下,回过头,脸上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
“不了,武大哥,今日家里有剩饭。”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
“你……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晏辰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他点点头,挑着炊饼继续往前走。
刚走没几步,就被两个穿着公服的人拦住了去路。
那两人是县衙的衙役,平日里总爱克扣商户的孝敬。
“武大郎,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衙役面无表情地说,手里的铁链哗啦作响。
晏辰一愣,“官爷,我犯了什么事?”
“到了县衙你就知道了。”
另一个衙役不耐烦地说,伸手就要去抓晏辰的胳膊。
晏辰下意识地躲开,“我要先知道我犯了什么事。”
他知道,自己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嘿,你个卖炊饼的还敢拒捕?”
为首的衙役眼睛一瞪,“给我拿下!”
两人立刻扑了上来,铁链朝着晏辰的脖子套去。
晏辰挑着扁担,灵活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知道,一旦被铁链套住,就说不清了。
“我没犯法,你们不能抓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倔强。
周围很快围拢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这不是武大郎吗?怎么惹上官司了?”
“看这样子,怕是犯了大事。”
“我听说……他偷了西门大官人的东西呢。”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立刻有人附和起来。
晏辰心里一沉,他明白了。
这是西门庆的报复。
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想让他身败名裂。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