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
当【我】将一枚精致玉戒指戴在我手上时,清楚看见前排世伯们嘴角抽搐,有人险些喷茶。
恰在此时,管家端着点心走来,刚到我面前,我一紧张手一抖,袖子“哗啦”扫翻托盘,芙蓉糕撒了满地,还溅了旁侧夫人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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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夫人尖叫,看着裙角油渍脸色铁青,“晏公子!你看她……”
【我】立刻致歉,不动声色将我拉到身后,对管家使眼色。
管家心领神会,带人收拾时打圆场:“阿楚姑娘初次来晏府,难免紧张,夫人莫怪……”
我低头盯着地面,心里把晏辰骂了百遍:你这辈子的脸面,都被自己丢尽了!
【我】却握紧我的手,用只有我们能懂的声音说:“别怕,有我。”
就在此时,一股熟悉到让我灵魂出窍的气味飘来——后厨炖补品的味道里,竟混着蜈蚣与蝎子的腥气!
阿楚的记忆瞬间苏醒:晏府厨子为给我补身,常炖些古怪药膳。
可在我这前洁癖公子的鼻腔里,这气味堪比粪池翻涌!
【我】察觉我的异样,关切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脸色发白,捂着嘴感觉酸水直冲喉咙。
不行,订亲宴上不能吐!
“我……我去趟茅厕……”我用阿楚最软糯的声线说,几乎是逃出水阁。
跑到后院僻静处,我扶着树狂吐起来。
胃里空空如也,只吐出几口酸水。
吐完靠着树,浑身脱力。
“阿楚?”
【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头见【我】握着干净锦帕,快步上前替我擦嘴角。
“可是吃坏了东西?”【我】眼中满是担忧。
望着【我】关切的模样,我忽然难过——要让【我】来照顾我,这算何种光景?
“我没事……”我小声道,“只是有些紧张。”
【我】叹气将我揽入怀中:“傻瓜,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被【我】抱在怀里,闻着熟悉的沉水香,听着【我】胸膛有力的心跳,我忽觉:或许……这样也不错?
就在这时,尖锐的嗓音炸响:“晏辰!你竟为了这个痴女,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
是晏辰的母亲,晏夫人。
她身着华贵诰命服饰,怒气冲冲走来,身后跟着面色沉郁的父亲。
“母亲,父亲。”【我】松开我,上前一步,语气恭谨却坚定,“孩儿心意已决,非阿楚不娶。”
晏夫人看向我,眼神满是厌恶与失望:“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瞧瞧她,哪点配得上你?!”
我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晏夫人的目光如刀刮过,让我忆起从前她总嫌我衣沾墨渍、书房染烟味。
“母亲,”【我】的声音冷下来,“阿楚哪里都好,在我心里,她是最好的。”
“你!”晏夫人气得发抖,忽然指向我,“好!你要娶她也行!让她给我们晏家磕三个头,认祖归宗!”
磕头?!我心头一震。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我却不知为何非常抗拒,仿佛这是不应该做的事。
【我】皱眉:“母亲,阿楚身子弱……”
“弱?”晏夫人冷笑,“磕三个头都不成,还想进我晏家大门?”
看着晏夫人咄咄逼人的模样,又瞧着【我】为难的神情,我心一横,上前一步。
不就是磕头吗?为了【我】,磕!
“母亲,我磕。”我用阿楚的声线说,虽有颤抖却透着坚定。
“阿楚,别……”【我】想阻拦。
我对【我】摇头,走到晏夫人与父亲面前,缓缓跪下。
就在额头即将触地时,忽觉天旋地转,脑中“嗡”声炸裂,似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眼前景象模糊,晏夫人与父亲的脸扭曲变形,【我】的呼喊声渐远。
“阿楚!你怎么了?!”
在【我】焦急的呼喊中,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