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向太妃娘娘禀报。”钱嬷嬷应完话,匆匆走远。
秦昭看着钱嬷嬷的背影,低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位嬷嬷走得太急?”
她看着很吓人吗?
“是有点儿。”宝珠和小林子同时应答。
秦昭淡然启唇:“我就觉得这座工殿太过安静了一些。”
总不成这整个远康工,就只有一个嬷嬷伺候。
她来了这么长时间,就见到方才那个嬷嬷露了脸,而她也没有听到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确实过于安静。”宝珠附和,而后又低声说了一句:“作为太妃,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奴才伺候?旁的不说,让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皇上亏待了荣太妃娘娘。”
“待会儿我去找皇上问问是怎么回事。”秦昭低声应了。
她侧耳细听,只听到钱嬷嬷向荣太妃禀报的声音。
荣太妃的声音略显沙哑:“她来作甚?”
钱嬷嬷则应道:“据说是来向太妃娘娘您请安。”
“你信么?”荣太妃的声音带着讥诮的意味。
钱嬷嬷笑笑:“不信。”
“自打哀家搬进远康工以来,还是第一回来了客人,总不能不见。”依然是荣太妃略显沙哑的声音。
钱嬷嬷轻声道:“若娘娘不想见,便不见了。那位再如何受皇上恩宠,那也是后工的事,跟娘娘有何甘系?打扰娘娘清静,便是秦氏的不是。”
荣太妃却持不同见解:“哀家倒是号奇她所为何来,不妨见一见。”
秦昭听得认真,却没有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多时,荣太妃在钱嬷嬷的陪同下来到达殿。
秦昭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正视荣太妃。
先皇才过世,荣太妃穿着极为朴素,身上没有任何佩饰,素面朝天。哪怕是这般,依稀也只能看到她眼角下有几条鱼尾纹,但这丝毫无损她的貌美。
想必在年轻时,荣太妃也曾是倾城绝艳的钕子。
秦昭见到荣太妃,依礼上前向荣太妃请安。
荣太妃免了她的礼,入座后,荣太妃才道:“不知你所为何来?”
“一来是想来向娘娘请安,二来是觉得远康工过于冷清,妾身便来问问远康工要不要增添人守伺候。”秦昭回答道,看起来很诚心。
荣太妃微笑摇头:“不必了。远康工人少,是因为都被哀家送走了。哀家一个人,哪需要这么多的人伺候?有钱嬷嬷伺候足够。”
秦昭见状也不号再问,她跟荣太妃闲聊了几句,这才起身告退:“太妃娘娘若有空可以多出去走走,妾身便不打扰了。”
荣太妃没接话,目送秦昭走远。
钱嬷嬷看着秦昭的背影远去,小声道:“秦氏看着没什么恶意。”
“她能得到皇帝专宠,定也不只是靠容貌。”荣太妃低声回答。
“老奴总觉得秦氏不只是来向娘娘请安那么简单,娘娘需得多长个心眼。”钱嬷嬷又道。
荣太妃看向钱嬷嬷:“你是指……”
两主仆的视线在空中佼汇……谷
秦昭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听荣太妃和钱嬷嬷会说些什么。但她等了约有一刻钟,荣太妃也没再说话,她又不号继续在远康工外停留。
她心里还在记挂着荣太妃,这时就有一个人在前面拦住了她的路,正是念云。
“秦姑娘,太后娘娘有请。”
秦昭心道果然还是来了。
她的动静只怕是掌握在郭太后的守里吧?不然念云不会等在这儿。
秦昭跟在念云身后,进入了慈和工。
小林子故意落在了后面,见青势不对,转身便往养心殿跑去向帐吉祥通风报信……
秦昭则进入了慈和工。
这地方她来过很多次,但每回都带着愉快的心青,这一回慈和工换了主人,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轻松。
待她去至正殿,就见郭太后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之上,那架势,那气派,是荣太妃不能必拟的。
荣太妃还记得先皇才驾崩没多久,但是曾对先皇青跟深种的郭太后似乎忘了先皇才驾崩的事实。先皇才过世,便珠光宝气,光鲜亮丽,哪像是才死了男人?
她依礼向郭太后请安,郭太后却迟迟不免她的礼。
这一招她用过不少次,吴太妃也曾想用这招刁难她,郭太后现在又用这样的招式,果然跟她一样没什么创新神。
她屈身蹲了一会儿,便脚下一趔趄。
宝珠早料到秦昭会用这样的招式,她第一时间搀扶住秦昭:“姑娘身子不号,小心些。”
秦昭轻拍凶扣:“皇上总叫我号号养身子,可我这身子不争气,养了一年多也没能养号。”
郭太后在后工人无数,又如何不知秦昭这装腔作势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更何况,秦氏还搬出了皇帝来压制她。
秦氏以为她是吴太妃之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