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emsp; 她就是长八百个心眼子,也不一定能斗过霍涔。他俩压根没有共同财产,婚前婚后都没,这是协议里写的,她签字按手印的时候认真看了好几遍,霍涔是真的抠!

  “知道了,你别瞎操心。”不是她装大度,是协议里最后一项是,不能对外透露协议内容。

  “反正你别觉得结婚就万事大吉了,霍涔这种男人……还是得看紧点,这车可都送了。”

  可是送东西,对霍涔来说真不算什么,他喜欢打发人,昨晚不也要送她一辆。

  那并不能说明他有多上心,霍涔对一个女人上心,是会留住她的东西,珍藏着,不让别人碰,自己也舍不得碰。

  霍涔大学曾经追过一个女孩,也是他唯一追过的一个,长得高挑有气质,人非常上进努力,浑身都是优点。

  只不过那女生一直穿着朴素,吃饭总是只要一个菜,并且同时打好几份工。

  许听宁虽然家境普通,但是老妈养她绰绰有余,二中教师的福利也好,外婆又照顾了她很多年,她不缺吃不缺穿,外婆会给她织好看的毛衣,上学的时候也从没打过一天工。偶尔她心血来潮想找个奶茶店兼职体验一下,还会被老妈骂,让她有那精力不如都放在学习上。

  可饶是这样,许听宁也没有那个女孩成绩好。

  她承认自己没对方优秀,也承认霍涔对那女孩,和对自己不一样。

  那女孩在简陋的生日宴上许愿以后赚钱了要先买一辆轿车,说这样下雨出门就不用总湿了裤脚,她还一定是要蓝色。

  许听宁听过她的演讲,里面也提到她很喜欢蓝色,因为是中学时校服的颜色,她说校服陪伴了她整个贫瘠的年少时光,保护了她唯一仅剩的自尊心。

  那场演讲很多同学都听哭了,霍涔也在台下。

  后来她的生日没过几天,霍涔就开着辆蓝色的宝马到了学校。许听宁撞见过那女孩坐在他副驾上浅笑的样子,和霍涔很般配。

  霍涔当时还不是拥有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和家里关系也不好,许听宁听说他学费都是和几个同学一起搞项目赚的,即使再有本事,她也想不出一个大学生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么一大笔钱。毕竟霍涔之前很爱抢她的糖,她一度以为他很拮据来着。

  所以说霍涔并不抠门,还很大方,主要是看对谁。

  遗憾的是霍涔的追求并没开花结果,那女孩一毕业就为了理想出了国,没跟他,也没带上那辆宝马。

  后来霍涔赚了更多的钱,买了一辆接一辆的豪车,也没舍得卖掉白月光喜欢的这辆座驾,他把它停在车库里,积了厚厚的灰,也不许任何人碰。

  每每想起这些,许听宁的心就像被人砸了颗柠檬,砸还不够,再不停地暴打,又疼又酸。

  许听宁在浴室待了很久,出来时霍涔早就抽完了那支烟,卧室的窗户开着,空气清新,飘着薄荷香味。

  他坐在她那张宽大奢靡的梳妆台前,拨弄着她养的那盆薄荷。

  许听宁恍然想起中学那回她留下值日,他也这样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书。

  那时候班里班外的女生都喜欢看他,许听宁也不例外,她一边看一边扫着地,等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跑去问他怎么没走,是不是在等她一起回家。

  霍涔嗤笑,说:“许听宁,你脸皮比校南墙还厚,我就是等只虫子也不等你。”

  许听宁气得抓上书包就跑,可她一向命背,跑下楼梯时崴了脚,倒跪在楼梯上,差点摔成狗吃屎。

  她爱面子,忍着剧痛对周围的同学说自己一点事都没,可等大家走了,她又一个人坐在楼梯上抹眼泪。

  霍涔从班里出来,路过她身边,下了一层,不知怎地又折了回来,他说:“许听宁,你再不回家你外婆就要着急了。”

  她不理他,把头转向墙。

  他默了几秒,又说:“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那天他背着她走过小巷子,走过梧桐树荫,走过两人天天回家的路。

  她趴在他背上,用自己马尾发梢扎他脖子、耳朵报仇,看他又疼又痒皱了眉头,她就破涕笑了,忘了脚疼,也忘了再计较他说自己脸皮厚和不如虫子了。

  也许是她盯着他后背出神了太久,霍涔转过了头。

  还是那张清俊的脸,但是许听宁不会再以为他在等自己了。

  “我刚给祁毛打电话了,他没什么事。”说罢她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去书房。

  “饿了吗?”霍涔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永远掐着她脉似的,他要翻篇许听宁就说不出不字。

  她顿了一下,点点头,是饿了。

  “先吃早饭吧。”霍涔问,“想下楼吗?不想我把饭端上来。”

  霍家用餐通常在一楼的餐厅,她不想下去,可这难免又要被秦美霜念叨。

  “还是下去吃吧。”

  “好。”

  霍涔又把头转了回去,薅了片她的薄荷叶。

  这屋子以前就是霍涔的卧室,什么都不缺,许听宁东西也少,搬进来时只提出添个简单的梳妆台。

  当时秦美霜非不让添,说卧室里有镜子,会克到男人。

  霍涔跟父母不和,就喜欢对着干,他亲自去挑了这么个法式新古典风格的梳妆台,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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