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可怜巴巴地喊道:“呜呜呜……湛哥哥,涣哥哥,我下不去了!好高啊!好怕怕!”
蓝湛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二话不说就往树上爬。他的动作笨笨的,小手紧紧抓着树干,小短腿使劲往上蹬。浅色衣袖沾上了树皮碎屑,白嫩的小手被粗糙的树皮磨得发红也顾不上。
“阿湛!慢点!”蓝涣急得直跺脚。
好不容易爬到魏婴身边,蓝湛伸出小手:“阿婴,别怕。我、我带你下去…”
魏婴突然破涕为笑,一把抓住蓝湛的衣服:“湛哥哥,骗你的啦!”
“啊!”蓝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得往后一仰。两个小家伙惊叫着从树上摔了下来,蓝湛一急,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魏婴。
“阿湛!阿婴!”蓝涣大惊失色,冲上前去接,结果被两个弟弟结结实实砸了个正着,三人摔成一团,蓝涣垫在最下面疼得龇牙咧嘴,中间是晕乎乎的蓝湛,最上面是咯咯直笑的魏婴。
魏婴趴在蓝湛身上,笑得眼睛弯成了小月牙。他伸出小胖手,摸了摸蓝湛的眼睛,惊叹道:“湛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比湖水还亮,会发光诶!”
蓝湛原本摔得有点懵,被他这么一摸,耳尖瞬间红了,可看着魏婴灿烂的笑脸,他竟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哇,你笑起来更好看了!”魏婴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脸,“湛哥哥以后要多笑笑!”
被压在下面的蓝涣可怜巴巴地出声:“你们…能不能先起来?我的腰好痛…”
“啊!对不起涣哥哥!” 魏婴这才想起来,赶紧爬起来,还伸手去拉蓝湛。蓝涣揉着被压疼的腰,看着两个弟弟,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识海里的陈情忍不住笑出声,她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蓝涣,必定是三人中最操心的那个。
好在树不高,有陈情暗中帮忙,蓝涣又已经开始修炼,有灵力护体,歇了一会儿就好了。
魏婴小脑袋左右张望,突然眼睛一亮:“那边是什么?” 不等蓝涣和蓝湛回答,他已经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跑向不远处的一片药田。
“阿婴,慢点!”蓝涣连忙拉着弟弟追上去。
药田里种着整齐的草药,嫩绿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魏婴蹲在一株草药前,小鼻子凑近嗅了嗅,惊喜道:“是薄荷!”
他转头看向跟过来的两兄弟,得意地指着另一株:“那个是紫苏,我阿爹煮鱼汤最爱放这个!”
蓝涣惊讶地睁大眼睛:“阿婴认识这么多草药?”
“当然啦!都是阿爹阿娘教我的!”魏婴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还会认金银花、板蓝根呢!”
说着就蹦到另一处,指着几朵小黄花:“看,这个是——”
“杭菊。”蓝湛突然轻声接话,琉璃色的眼睛亮亮的。
“哇!湛哥哥也好厉害!”魏婴欢呼着扑过去,差点又把蓝湛撞个趔趄,“我们来比赛认草药好不好?”
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你指一株我认一株,清脆的笑声在药田间回荡。偶尔认错了也不恼,反而嘻嘻哈哈地互相纠正。魏婴还摘了一片薄荷叶,非要蓝湛也尝尝:“凉凉的,像吃了小雪花!”
蓝湛小心翼翼地含住叶片,清凉的味道在舌尖绽开,他看着眼前笑得眉眼弯弯的魏婴,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弟弟,好像比云深不知处所有的规矩都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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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雅室,待孩子们离开后,崔雪回立即问道:“蓝古板,昭姐姐到底怎么了?这些年我每次来信探望,总是被婉拒。上月那封信上还有泪痕……”
蓝启仁神色凝重,沉默良久才道:“家嫂她…当年听学结束后,手刃了家兄恩师。”
“什么?”崔雪回猛地站起身,“昭姐姐怎么可能伤人…这中间必有隐情!”
魏长泽轻轻按住妻子的肩膀:“阿回,冷静些,先听启仁兄说完。”
“冷静?” 崔雪回甩开丈夫的手,眼中泛起泪光,“昭姐姐与我情同姐妹,她那般温柔的人,怎会无故杀人?蓝古板,你们查清楚了吗?”
蓝启仁沉声道:“此事…乃是蓝氏长老亲眼所见……”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之,家兄为保家嫂性命,不得不将她安置在龙胆小筑,自己也随之闭关不出。”
崔雪回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所以你们就这样把她关起来?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阿回。” 魏长泽将妻子揽入怀中,温声劝道,“这是蓝氏家事,我们不宜插手……”
“什么家事!”崔雪回哽咽道,“昭姐姐当年为了救我,差点…我不信她无缘无故杀人。不行,我要去见她!”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发颤:“蓝启仁,我今日若不见到昭姐姐,绝不会离开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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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泽见妻子情绪激动,轻轻握住她的手,转向蓝启仁:“启仁兄,此事确实蹊跷。白昭夫人性情温婉,绝非滥杀无辜之人。若其中真有隐情,难道不该查个水落石出?"
蓝启仁眉头紧锁,半晌,终于长叹一声:“当年之事…长老们赶到时,只看见家嫂持剑而立,三长老已经…” 他声音沉重,“家嫂始终不肯解释缘由,家兄迫于无奈,只好……”
“所以你们就这样稀里糊涂把人关起来?”崔雪回猛地站起身,衣袖带翻了茶盏,“昭姐姐定是有天大的苦衷!谁会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