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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百家中,突然有人扑通跪地,姚宗主涕泪横流,连连磕头:“含光君明鉴!我们都是受了金光瑶的蒙蔽啊!”
这一跪如同打开了闸门,转瞬间下方跪倒一片,求饶声此起彼伏,嘈杂混乱。
欧阳宗主声音发颤,却极力辩解:“我们不知道金光瑶在背后操纵,若是知道,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对魏公子不敬…… ”
几个金氏长老更是将额头磕得鲜血淋漓,其中一人嘶声道:“是仙督……不,金光瑶威胁我们,若不听令,就会将我妻儿炼制成凶尸……”
蓝忘机眼中寒光凛冽,对这些求饶充耳不闻。只见他广袖一挥,一道刺目金光如利剑般撕裂苍穹,直冲乱葬岗而去。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镇压乱葬岗千百年的咒墙应声而碎,漫天碎石裹挟着黑雾冲天而起,遮天蔽日。
他并指成剑,数以万计的蓝色符咒在指尖凝成,每一道都缠绕着刺眼的电光。随着他手臂一挥,符咒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将整片天地映照得如同幽冥鬼域。
与此同时,散布在修真界各处的炼尸场突然剧烈震颤。禁锢凶尸的符咒和锁链寸寸断裂,无数被囚禁的凶尸发出震天咆哮。它们挣脱束缚,如决堤洪水般冲出围场,化作一道道黑色洪流,向着修真界各大仙门汹涌而去。
“以罪为引,以恶为食!” 蓝忘机的声音如九天惊雷,震得地动山摇。
“既造杀孽,便偿因果!” 第二道神谕落下,乱葬岗深处传来万鬼哭嚎,声浪排山倒海。
蓝启仁踉跄着冲上前,仰头看向蓝忘机,苍白的面容因惊骇而扭曲,声音嘶哑破碎:“忘机,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快住手!”
然而话音未落,滔天黑雾已如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吞没了他的呼喊。阴风怒号中,隐约可见无数狰狞鬼影张牙舞爪,带着积压百年的怨气扑向人群。
最骇人的是,那些邪祟和凶尸竟像有灵智般,专挑那些沾染罪孽的修士扑杀。金氏修士首当其冲,眨眼间就被撕成碎片。姚宗主刚祭出灵剑,就被三只凶尸按在地上啃噬,惨叫声戛然而止时,连魂魄都被扯出体外吞吃。
年轻弟子们惊恐地抱作一团,却发现邪祟完全避开他们。有个来凑热闹的金氏小弟子吓得大哭,却被凶尸轻轻推到安全处,那凶尸惨白着脸,依稀能看出曾是金麟台的某个杂役。
聂怀桑缩在一根石柱后,扇子“啪嗒”掉在地上。三只邪祟从他身边掠过,其中一只甚至对他点了点头,他定睛一看,这位竟然是失踪多年的聂氏老仆,不知何时竟也被金光瑶炼成了凶尸。
“含光君真是太厉害了!” 聂怀桑弯腰捡起扇子,抬眸时正对上蓝忘机冰冷的目光,连忙用扇子遮住半张脸。
他余光扫到几个重伤惨叫的聂氏修士,心中不禁叹息,他们是当初随大哥一起参与不夜天围剿的人。还有几个聂氏修士,虽被邪祟所伤,却都避开了要害,并无性命之忧,这些是当年对魏无羡恶语相向,却并未参与围剿的人。
姑苏蓝氏的情况更耐人寻味。邪祟专挑那些曾怒斥过魏无羡是邪门歪道的修士,他们此刻正被凶尸追着咬屁股。
蓝启仁怔怔望着手臂上的三道爪痕,鲜血渗出,触目惊心。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忘机已经手下留情了,这些邪祟和凶尸,针对的都是曾经迫害过魏无羡的人,或是犯下杀孽的人。
对于他这样并未直接参与围剿,却随波逐流,黑白不分的人,都是小施惩戒。他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忘机并未全然失去了理智,大开杀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惨烈的当属兰陵金氏。昔日华丽耀眼的家袍成了催命符,邪祟像闻到血腥般猛地扑过去,撕咬着那些曾经作恶多端的金氏修士。
“救命,救救我……” 欧阳宗主拖着残躯爬行,身后拖着长长的血痕。
他此刻万分后悔:当年在百花宴上,自己竟与姚宗主一同往魏无羡头上泼脏水;不夜天围剿时,更是不顾性命地争夺阴虎符碎片。
但此刻后悔已无济于事,七八只恶鬼正扑上来,锋利的爪牙撕咬着他的魂魄,他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云梦江氏因失去宗主江晚吟,更是乱作一团。那些曾参与不夜天围剿的,或是参与抓捕无辜诡修和温姓百姓的修士,个个被恶鬼扑倒撕咬,惨叫连连。没有作过大恶的修士,虽有轻伤,但尚能苟延残喘。只有那些未曾做过一分恶事的年轻弟子,才能安然无恙。
蓝忘机冷眼俯瞰这场血腥屠杀,忽然抬手一握。正在啃噬金氏修士的邪祟们齐刷刷抬头,露出森白的牙齿,他们大多数都是被金家虐杀的无辜温氏族人。
“魂消魄散。” 四字判词如惊雷般落下,邪祟们欢欣鼓舞地加大了撕扯力度。
有个金氏修士崩溃大喊:“我什么都没做啊!”
但因果不会错,邪祟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他曾参与过穷奇道截杀,并亲手杀害过蓝聂弟子,自然难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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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道魂魄的惨叫消散时,不夜天幸存的修士已不足三成。这场浩劫中,曾经风光无限的世家们纷纷遭受重创。只有蓝、聂两家相对完好,但即便如此,轻伤与重伤者也高达七成。其他世家的情况更是惨烈,许多小世家甚至全军覆没,彻底从修真界中消失。
聂怀桑目光扫过全场,心中一阵惊悸,小声嘀咕道:“含光君真是太威武了。要是当年魏兄也这么干,谁还敢惹他……”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脊背窜起一阵寒意,抬头便对上蓝忘机那洞若观火的锐利眼神,立刻举起扇子,遮住大半张脸,结结巴巴道:“含、含光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