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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新的黎明

  北极基地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新型防护罩,在重建的居住区洒下金色光斑。王海站在厨房里,笨拙地按照智能菜谱处理食材。窗外,十几个修复完毕的纳米机器人正在修整草坪,它们的外形已经从狰狞的机械虫变为可爱的甲虫模样。

  "爸爸!哥哥又把我的牛奶变成蓝色了!"星芒光着脚丫跑进厨房,五岁的小脸上写满委屈。她手里捧着的玻璃杯中,乳白色液体确实泛着荧光的蔚蓝。

  王海擦擦手,蹲下来与女儿平视:"这不是很漂亮吗?像极光一样。"

  "可我想要普通牛奶!"星芒撅起嘴,胸口印记微微发亮——这是她要闹脾气的先兆。

  "星尘!"王海朝客厅喊道,"别捉弄妹妹!"

  少年管理员慢悠悠地晃进来,手指一勾,杯中牛奶立刻恢复常色:"只是微量能量实验。她现在的净化能力比我预估的强17%。"

  星芒得意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突然打了个嗝,吐出一个悬浮的彩虹气泡。兄妹俩对视一眼,同时咯咯笑起来。

  王海摇摇头,继续准备早餐。自从一个月前那场决战以来,生活逐渐回归某种"新常态"。星尘和星芒保留了根据需要融合分离的能力;米娅偶尔会不自觉地用复眼视角观察世界;而他自己...胸口印记的灼痛感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温暖。

  "妈妈呢?"星尘帮忙摆餐具,手指轻点间,陶瓷碗碟自动排列成完美对称。

  "在温室。"王海朝东翼努努嘴,"和新来的植物学家交流。"

  那个"植物学家"其实是第一循环植物意识的代表——一个由藤蔓和晶体构成的人形存在。自从双界平衡后,越来越多的异文明开始与人类正式接触。

  米娅推门而入,右臂上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手里捧着一株会发光的幼苗:"看!第一循环送给我们的礼物——记忆花。开放时会展示远古记忆片段。"

  星芒立刻凑过去,小鼻子几乎贴到花瓣上。花儿感应到管理员之子的接近,立刻绽放,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远古地球上,巨大的晶体结构与茂密森林和谐共存。

  "我们中午吃火锅吧。"王海突然提议,"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米娅好奇地问。

  "庆祝...普通的一天。"王海微笑,"没有世界末日,没有紧急警报,只有一家人吃火锅。"

  星尘打了个响指,冰箱门自动打开,食材鱼贯飞出:"我可以分子重组肉类,保证零脂肪零胆固醇..."

  "不要!"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地反对。上次星尘尝试"优化"食物,结果把牛排变成了橡胶质地的营养块。

  早餐在笑声中继续。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基地外的新景象——绿光之子们像蒲公英般漂浮在空中,偶尔组成各种美丽的图案;远处山脉上,七个管理员的光点若隐若现;更奇妙的是,天空中偶尔会闪过双界交融的瞬间,露出里世界的奇幻风景。

  饭后,星尘和星芒去"管理员办公室"处理日常事务——主要是调节两界能量流动,以及接待各文明代表。这个办公室原本是间会议室,现在被改造成了适合双生管理员工作的空间。最大的特色是一个特制座椅,当兄妹融合为星尘芒时使用。

  "今天要见谁?"王海帮星芒梳头,小女孩坐在镜子前玩自己的发梢变色游戏。

  "水栖族代表。"星尘整理着数据板,"他们想申请在太平洋建立海底城市。然后是镜影王家的贸易请求..."

  王海挑眉:"听起来像联合国会议。"

  "本质上差不多。"星尘微笑,"只是参与者不全是人类。"

  米娅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给你们看个东西。"她打开盒子,里面是几片晶莹的翅膀碎片——艾菲梅拉女王的遗物。

  碎片突然飘起,悬浮在星芒面前。小女孩好奇地触碰,碎片立刻化为光点融入她的指尖。一瞬间,星芒的眼睛完全变成了昆虫复眼结构,但很快恢复原状。

  "哇!"她兴奋地跳起来,"我看到好多颜色!还能看到里世界!"

  星尘立即扫描妹妹的状态:"安全融合...女王的部分记忆和特性被继承了。"他若有所思,"这可能是昆虫族延续文明的方式..."

  米娅展示自己的右臂,金色纹路比之前更精致:"我也是载体。艾菲梅拉似乎预见到了这点。"

  王海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星芒继承了女王特质,那么..."

  "理论上她能孕育新的昆虫族。"星尘冷静地分析,"当然,是在遥远的未来。"

  "我要当女王啦!"星芒转着圈宣布,然后突然停下,"哥哥也要当!"

  一家人笑作一团。笑声中,王海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幸福。他们付出了惨痛代价——维罗妮卡、守门人、艾菲梅拉女王的牺牲,但最终换来了这个充满可能性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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