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三根弦还完好。小杰曾说过想学乐器，这个勉强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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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回现实世界时已是深夜。狩猎小屋灯火通明，小杰和艾琳娜正在激烈讨论着什么，桌上铺满了电路图。
"看我带回了什么，"王海放下物资，取出那把破吉他，"虽然坏了点，但应该能弹出声音。"
小杰惊喜地接过，轻轻拨动残存的琴弦："太棒了！等我修好它，就能给你和艾琳娜伴奏了！"
艾琳娜则迫不及待地翻看老雷的笔记："就是这段！他详细记录了不同频率电磁场对'钥匙'纹路的影响..."她立刻开始对照自己的实验数据，完全沉浸在工作中。
王海和小杰相视一笑，默契地开始整理其他物资。离心机放在角落接上发电机；电磁矿石交给小杰处理；最珍贵的资料则锁进防水箱，埋在地板下的暗格中。
夜深了，艾琳娜还在工作台前奋战，小杰则抱着吉他尝试弹出简单的旋律。王海走到门廊，望着远处山脚下军方的营火。三天来，那些光点又近了些，估计再有两三天就会搜到这片区域。
右臂突然传来熟悉的刺痛，蓝光透过护臂隐约可见。王海皱眉——这次反应比往常强烈，而且伴随着一种奇怪的...牵引感，仿佛远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
"王哥？"小杰抱着吉他走出来，"怎么了？"
"手臂有反应，"王海卷起袖子，"但这次不一样，像是..."他寻找合适的词语，"像指南针感应到磁极。"
小杰立刻跑回屋拿来检测仪："频率确实变了！不再是随机波动，而是有规律的脉冲...等等！"他瞪大眼睛，"这像是某种坐标信号！"
王海心头一紧："你是说我在无意中发送位置？"
"不，恰恰相反！"小杰兴奋地调出分析图，"你是在接收信号！看这个波形，和艾琳娜的纹路反应完全不同，更像是..."他压低声音，"更像是'零号病人'的召唤！"
这个推测令人不安。如果王海的手臂能与军事基地地下的"零号病人"产生共鸣，那么马科斯很可能正在利用这点追踪他们。
"需要加强屏蔽，"王海说，"至少在我们准备好转移前。"
小杰点点头，立刻着手改装护臂，加入更多电磁矿石。王海则回到屋内，发现艾琳娜有了惊人突破。
"我找到了最佳频率范围！"她指着屏幕上复杂的波形图，"在这个区间的电磁场中，你的抗体效果能提升五倍以上！而且..."她调出另一组数据，"普通'钥匙'携带者的血清经过同样处理后，活性也能提高两倍！"
这意味着他们不再完全依赖王海的抗体。如果有足够多的"钥匙"携带者捐献血清，经过电磁强化后，或许能研制出量产型疫苗。
"小雨的血清样本呢？"王海问，"末日世界的'钥匙'有什么不同吗？"
艾琳娜拿起一支试管："正要测试。理论上，如果两个世界的病毒同源..."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试管中的液体在没有任何外界刺激的情况下，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将整个房间映成诡异的蓝色。
同一时刻，王海的右臂和小杰刚拿进来的检测仪同时爆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什么情况？"小杰手忙脚乱地调整设备。
艾琳娜盯着剧烈反应的血清样本："某种强共振...像是两个'钥匙'在互相呼应！"
王海感到右臂的牵引感更强烈了，这次几乎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他踉跄着走到窗前，不自觉地望向东北方——军事基地的方向。
"不只是两个，"他声音沙哑，"是三个。小雨、'零号病人'，还有我...我们形成了一个三角网络。"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三人陷入沉默。艾琳娜第一个回过神来，迅速将发光的血清样本放入铅盒屏蔽。
"这解释了很多事，"她声音颤抖，"为什么马科斯如此执着于抓你，为什么两个世界的敌人技术相似...你们都是同一个实验网络的一部分！"
小杰调出地图，标记出所有已知点："如果王哥是顶点，那么..."他画了两条线，分别连接末日世界和军事基地，"这个三角形中心是..."
笔尖停在一片熟悉区域——里斯本港口，确切地说，是17号仓库所在的位置。
"源头，"王海喃喃自语，"一切的起点。"
夜深了，三人轮流休息，始终保持一人值守。王海躺在简易床铺上，听着屋外风吹过树林的声音。右臂的刺痛已经减轻，但那种被无形网络连接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想起小雨日渐虚弱的样子，想起"零号病人"视频中痛苦的眼神，想起自己和艾琳娜手臂上相似的纹路。这一切背后，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