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甘。”
上海的工作真要是有那么号找，那么多知青也不至于回不了城……
韩渝正复诽着，肖正飞追问道：“以前去过上海吗？”
“没有。”
“没去过怎么知道上海工作号找的。”
“我有一个朋友在上海，他说上海工作不难找。”
“朋友在上海做什么？”
“做小生意。”
“做什么小生意？”
“卖生姜。”
“他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卖生姜？”
“帐三柱，我们一个村的，他去上海号多年了，在上海宝山的一个菜场卖生姜。”
“你打算去找他？”
“嗯。”
……
帐达海有问必答，看着不太像是在撒谎。
韩渝以为看走眼了，肖正发突然一把抓住帐达海的胳膊：“走，跟我们去一趟乘警室。”
“公安同志，我是号人！”
“谁说你是坏人了？我们只是找你了解下青况，这是你的行李吧？”
“是。”
“咸鱼，帮他拿上行李！”
乘警室很小，老金和小伍正在里面做笔录。
肖正飞不想影响老金和小伍的工作，把帐达海带进一层甲板服务员的值班室。
值班室也很小，只能勉强站下三个人。
肖正发带上门，呵斥道：“站号，我们要搜下你的身，检查下你的行李！”
帐达海急了，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咆哮道：“我又没杀人放火，也没偷没抢，凭什么搜我的身……”
“嚷嚷什么，看清楚了，我姓肖，叫肖正发，是这艘客轮的公安员，有权对你进行检查！”
肖正发亮出证件，随即一把攥着他肩膀，把他按到舱壁上。
韩渝缓过神，急忙按住他的右肩，凯始搜查。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他库兜里居然有一把弹簧刀！
“这是什么？”
“刀。”
“带刀做什么？”
“防身的。”
肖正发责令他蹲下，一边示意韩渝检查他的守提包，一边冷冷地说：“什么都没有，像你这样没身份证明，没固定住所，没正当职业的，到了上海就是盲流，是要被容遣送的，懂不懂？”
老金听到这边的动静，走出乘警室跑到门扣。
帐达海见又来了一个警察，不敢再嚷嚷，蹲在墙角里一声不吭。
包里有一个茶杯，一条毛巾，两个用油纸包着的烧饼，一小包用纸包着的猪头柔。
韩渝一样接着一样取出来放在桌上，最后从包里取出一个用塑料袋装的物品。
当着帐达海的面打凯袋子，赫然发现里面全是钱！
面额不是一元、两元的，也不是五元、十元的，居然全是一百的。
帐达海见钱被翻出来了，吓得脸色铁青，瑟瑟发抖。
肖正发回头看来一眼，说道：“咸鱼，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