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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山林间呼啸的风声,眼前似乎还能看到树枝摇曳的残影,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儿,满心都在琢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过了好一会儿,他无奈地苦笑一声,抬手轻轻摩挲着手中那张字迹潦草的纸条,粗糙的纸张在指腹下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就像他此刻纷乱如麻的思绪。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翠发少年到底是哪路神仙?又为啥留这纸条,搅和进这事儿里来呢?
少年长叹一口气,把视线从纸条上移开,看向山洞深处。洞壁上的苔藓散发着幽光,偶尔有水滴落下,在微光下一闪一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滚落。
“我本以为咱们做事已经够小心谨慎了,每一步都想了又想,没想到还是被人知道了秘密。”他的话语里透着几分疲惫与无奈,就好像被山洞里弥漫的湿气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女子一听,神色瞬间变得慌张起来,目光在四周慌乱地游移。山洞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可此刻这味儿却让她莫名地心慌。
她急切地问道:“那咱们现在咋办?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全完了!”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却在这空旷的山洞中不断回荡。
少年神色凝重,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都泛白了。他望向山洞出口,沉声道:“事到如今,已经没退路了。这秘境里到处都是危险,一旦被盯上,想跑可就难了。”
山洞里的静谧在他耳中渐渐模糊,脑海里只剩下这生死攸关的考量。
女人越想越害怕,目光扫过身旁凹凸不平的洞壁,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要是那两个人把这事儿传出去,咱该咋办?要不……去把他们的嘴封上?”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眼神里满是犹疑。
少年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松开紧握的双手,抬手揉了揉眉心,苦笑着说:“只要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保不保密已经没啥意义了。纸里包不住火,消息早晚得传开。咱们还是做好出了秘境就四处流浪的准备吧,离开这是非之地,找个安稳的地方落脚。”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上,像是在感慨命运的无常。
女人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山洞中偶尔传来的水滴声,此刻听在她耳中格外刺耳。
她满心愧疚地说:“对不住啊,都怪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少年伸手,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山洞里弥漫的尘埃,轻轻拭去女子眼角的泪花,语调温柔,姿态优雅,说道:“别说啥对不住的话,那个人渣坏事做尽,人人都想除了他。咱们做的是正义的事儿,心里头踏实。哪怕往后的路再难走,我也绝不后悔。”
说完,他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这昏暗却暂时安全的山洞,看到那虽未知却满是希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