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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谁啊!挤什么挤!”
“我的鞋!我的鞋掉了!”
“这莽汉…力气也太大了!”
张铁柱充耳不闻,目标只有一个——照壁最前方!他如同一头闯入羊群的蛮牛,凭借着对李明绝对的忠诚和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硬是在放榜前的最后一刻,冲到了照壁下的核心圈!
他喘着粗气,汗如雨下,衣服被扯得歪斜,但那双铜铃大眼,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定了那面覆盖着红绸的照壁!胸膛剧烈起伏,像拉动的风箱。
“铛——!”
一声震彻云霄的锣响,如同惊雷劈开了贡院街的喧嚣!
全场瞬间死寂!连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扇缓缓打开的贡院大门!
几名穿着皂隶服色、神情肃穆的差役,在兵丁的护卫下,抬着一张长长的、覆盖着明黄色绸缎的榜文,迈着庄重的步伐走了出来。阳光照在绸缎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差役们走到照壁前,小心翼翼地将榜文挂上早已准备好的木架。为首一人,深吸一口气,在万众屏息中,伸手抓住了覆盖榜文的那幅巨大红绸的一角!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
张铁柱屏住呼吸,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
“哗啦——!”
红绸被猛地揭开!如同瀑布般滑落!
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名字的巨大黄色榜文,赫然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金榜题名!
人群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浪!无数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疯狂地在榜单上扫描!
“中了!我中了!”
“没有我…没有我…呜…”
“在哪里?我的名字在哪里?”
狂喜的尖叫、绝望的哭嚎、焦急的询问…汇成一片混乱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