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皱眉看着他,还未开口,对方已是面目狰狞。
“我爹昨天还好好的,吃了你的药就一睡不醒!你要是不给咱们一个交代,咱们必不放过你!”
罗羽的后娘冷笑一声,扭着腰走来。
“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陆教头,凭你还想不放过他?切!人家可不怕你!”
她阴阳怪气,周围的人也都神色各异。
男人咬牙切齿,一张脸都要扭曲,“我管他是谁的儿子!敢害我爹就是有罪!”
“害你爹?”陆玄面上挂起嗤笑,“我为什么要害你爹?我辛辛苦苦救人治病,在你眼里就是害人?”
几句质问之下,男人更加火冒三丈。
“如果不是你的药,我爹怎么可能会死!少再狡辩,你这分明就是害人!”
陆玄对解决医闹之事,经验十足,当场反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药能害死他?”
男人愣了一下,“我…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
赵猛翻起白眼,“不知道就是没证据!没证据还敢张口污蔑,信不信咱们把你关进大牢?!”
男人吓得后退一步,指着他们的手都在颤。
“你…你们这是欺人太甚,别以为你们官大就了不起,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现在就…我就!”
他左右一寻思,抄起远处木棍就打上前。
“我就闹到底——”
木棍高高举起,眨眼就要落下。
陆玄神情一凛,一手就抓住木棍。
他掌心用力,仅数息之后,数指粗的木棍发出“咔咔”声。
一时间,众人都神色俱震。
木棍寸寸裂开,木屑碎落一地,整条木棍都碎得不成样子。
“这…这!”
男人惊慌失措,眼里尽是惧色。
这只是捏住了木棍,就让实心的木棍碎了一地。
这要是捏住他的手,岂不是连肉带骨都要裂!
想到会皮开肉绽的惨样,他咽起口水,一时间后退数步,躲在了女人身后。
陆玄面色冰冷,扫视周围的百姓几眼。
他们都惊慌得看着陆玄,以及远处的药。
看来,这件事不处理妥当,百姓是再也不肯安心吃药了。
一旦百姓不配合医治,他就算有千万种治病方法,也治不好这群人。
陆玄思索几息,冷眼看向男人。
“如今你几句话,就害得百姓人心惶惶,不敢吃药,既然如此,各位在此也做个见证。”
“我现在就请禹都最有威望的仵作、大夫前来,若经他们查探,死者是因我的药而死,我赔你三万两黄金,主动入狱受刑。”
“若此事并非因我而起——”
陆玄眼里泛出冷意,“我要你三跪九叩,向我道歉。”
男人咬咬牙,果断答应:“好!我答应你!”
他就不信,此事当真与陆玄无关。
“要是查出的确是药物中毒,别说三万两黄金了,我不让陆玄赔得请假当场,我就对不起亲爹!”
陆玄不与他争辩,只挥手叫来赵猛:“去请人过来。”
赵猛行了一礼,“属下这就去!”
他匆匆带人,就离开庭院,兵分两路,直奔仵作和大夫的住处。
陆玄便搬来一张椅子,静静坐着。
围观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就连许将军等人也闻讯过来。
一刻钟后,两个老人全副武装,急切赶来此处。
一见到他们,便率先行了几礼。
“草民见过诸位将军。”
许将军不耐烦地挥手,“都死人了还请什么礼!赶紧去看看!”
两个老人不敢多耽搁,几步冲进房中,仔细查探。
众人都屏息凝神,伸长脖子去看,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仵作和大夫不会碍于陆教头的身份,不敢说真话吧?”
这话一出,就被旁边的人死死一瞪。
“去你的!那仵作是衙门的许先生,一辈子破案无数,曾有土豪劣绅犯下杀人罪行,给他十万两银子,他都不肯说假话,为人最是清白!”
百姓给他作科普,又看向另一边的大夫。
“那大夫,更是杏林世家的宁家中人,平生救人无数,三年前被山匪掳上山,要他救治大当家,被吊起来打了三日三夜,宁死不屈,最是嫉恶如仇,更不会被陆教头的身份折服!”
众人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更加紧张地张望。
过了许久,两人才从房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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