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力弹回,发出一声刺耳的锐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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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血袍男子得意狂笑,“便是你们号称唐军三圣又如何?在本座的血祭大阵面前,尔等不过是引颈就戮的猪狗!”
姚广孝见状,双手合十,口中诵念真经,身后渐渐浮现出一尊数丈高的金色佛陀虚影。
佛光如水银泻地,普照而下,那坚不可摧的血色光幕上,开始出现丝丝缕缕的裂痕。
“该死的贼秃!”血袍男子眼看大阵不稳,又惊又怒,急忙从怀中摸出一枚通体血红的符箓,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符上胡乱画了几下,随手向姚广孝掷去。
符箓离手即燃,在空中化作一条数丈长的血色蛟龙,张牙舞爪,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恶狠狠地扑向姚广孝。
姚广孝神色不变,左手佛珠串甩出,刹那间金光大放,结成一道浑圆的金色光罩,将血蛟的凶猛攻势尽数挡下。
“裴将军,助贫僧一臂之力!”姚广孝沉声喝道。
“和尚你且看好!”裴元庆大吼一声,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炮弹般冲天而起,手中战刀高举过顶,携万钧之势,朝着那血色蛟龙的头颅狠狠劈落!
“轰隆!”
一声巨响,血蛟被当头劈成两段。
然而那断开的蛟身一阵蠕动,竟又化作两条稍小一些的血蛟,嘶吼着继续攻击。
就在这胶着之际,远处山头上,箭簇寒光一闪。
太史慈早已率弓弩手占据了有利地形,此刻他亲自挽开强弓,箭指血袍男子。
“着!”
一声清叱,箭矢离弦,带着破空锐啸,直射血袍男子眉心要害。
血袍男子正全力催动邪术,与徐达、姚广孝周旋,突感一股致命危机袭来,心头大骇,仓促间只能偏头抬手格挡。
哪知那箭矢竟似长了眼睛,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绕开他的手臂,噗嗤一声,从侧面狠狠钉入了他的左肩!
“啊!”
血袍男子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肩头鲜血狂涌,他强行催动的血祭大阵也随之一阵剧烈晃动,光芒忽明忽暗。
徐达岂会放过这等良机,长剑一抖,挽出漫天剑影,攻势如狂风暴雨,瞬间将血袍男子笼罩。
血袍男子本就受伤,又见大阵不稳,顿时手忙脚乱,左支右绌,眼看就要抵挡不住。
恰在此时,山谷另一端,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喊杀声震天!
狄青已率两千轻骑,如神兵天降,从谷口杀入,彻底截断了残余敌军的退路!
“完了……”血袍男子看着潮水般涌入的唐军,面如死灰。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怨毒,猛地一咬牙,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既然活不成,那就一起死吧!”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鸽卵大小、血光莹莹的珠子,作势便要捏碎。
“做梦!”徐达断喝一声,手腕一翻,长剑脱手飞出,快逾闪电,精准无比地刺穿了血袍男子的手腕!
“噗嗤!”
腕骨碎裂,鲜血喷溅,那枚血色珠子脱手飞出,滚落在地。
姚广孝眼疾手快,掌中佛珠再次飞出,化作一道柔和的金光,将那血珠稳稳罩住。
“阿弥陀佛,此乃血魔珠,一旦引爆,方圆十里之内,生灵尽灭,寸草不生。”
不等那血袍男子再有任何动作,裴元庆已然大步流星地冲到他面前,手中战刀高高扬起,带着裂帛之声当头劈下:“去你娘的邪术!吃老子一刀!”
刀光过处,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颈腔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血袍男子一死,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血色骷髅仿佛失去了支撑,纷纷僵住,随即化作一滩滩黑灰,随风消散。
山谷中残余的敌军见主帅授首,邪术被破,哪里还有半点战意,纷纷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一个不留!”狄青长枪一指,厉声下令。
两千轻骑如猛虎下山,展开了无情的追剿。
山头之上,太史慈的弓弩手也未停歇,箭如雨下,将一个个试图逃窜的敌人钉死在地上。
战斗并未持续太久。
三千敌军,除却被血祭阵法反噬化为枯骨的,余者尽数伏诛,无一漏网。
......
晨曦微露,驱散了山谷中的血腥与阴霾。
徐达负手立在山谷边缘,看着麾下将士们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
韩世忠快步上前,拱手禀报道:“大帅,此役大获全胜!缴获颇丰,除了寻常的兵器甲胄之外,还搜罗到不少黑渊盟的秘术典籍和稀奇古怪的法器。”
姚广孝从一堆杂物中拿起一本封面血红的册子,随意翻看了几页,神色变得有些严肃:“此书名为《血祭真解》,乃是黑渊盟核心邪术的总纲,记载了不少歹毒秘法,万不可轻易示人,以免流毒无穷。”
徐达微微颔首:“那便有劳大师费心处置了。”
裴元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咧嘴笑道:“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