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很早以前就想求娶慕容家的女儿,哪怕是庶出,祁恒也是愿意的。
但是慕容家压根看不上祁恒。
祁恒啊,占着长子的地位……如果做不了皇帝,肯定是要死的。
但祁恒能当皇帝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没道理赔一个女儿进去,而且慕容家也不会有姑娘愿意的,祁恒将来最好的结局就是被圈禁,最坏的可能是连累全家死光。
况且慕容家早就决定站队祁厌了,更不可能在祁恒和祁厌之间摇摆不定了。
皇家的人是下棋人,而朝堂上的这些臣子,就是博弈的棋子。
祁厌拿了一副好牌,但是却打得稀烂。
于是祁恒就这么跳出来了。
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明曦收下了祁恒给的房契和地契,就走了。
祁恒起身站在窗户边上,默默地看着明曦出了茶楼,拐过街角看不见人影后,才眯着眼睛,缓缓坐下。
陈顺忍不住出声道:“主子,我觉得这个女人不对劲。”
武功高强,但为人古怪。
祁恒喝了口茶,淡定道:“没什么不对劲的,比起其他人,我觉得她的脾气很好。”
陈顺看了祁恒一眼,低头不语了。
的确,祁恒手底下有很多比这个女人更古怪的能人异士。
有的心心念念想得到一把名琴,但那把名琴早已失传,不知所踪。
祁恒派出许多人探查那把名琴的下落,又纡尊降贵,亲自去了好个地方找,费了一番周转,终于找到。
韩崇曾因为刚正不阿地进言了家族中的一个子弟,最后那个子弟被判刑问斩了。
而刚好是那一旁支唯一的嫡子,家族从此便不允许韩崇回家祭拜父母。
祁恒探查知道这件事情后,每年清明节,便亲自去替韩崇祭拜他的父母。
十年如一日。
能用钱收买,其实是最简单的事情。
因为有的人,不是用钱可以收买的,给再多的钱,也无法打动对方。
这种人也会比用钱收买的人,更加忠心不二,肝脑涂地。
明曦出了茶楼,想了想,买了些药材带回府里了。
齐王府多了两个侧妃,当天晚上,两个侧妃毫不意外地都独守空房了。
红烛将尽时,张知意攥着被角的指尖都发白了。
沉甸甸的珠翠压得她喘不过气,外头更夫敲过三更的梆子,空荡荡的新房里连风声都显得刺耳。
大红盖头之下,张知意由原本的期待,逐渐变成心灰意冷。
张知意深吸一口气,猛地扯下凤冠,珍珠流苏噼里啪啦砸在青砖上。
丫鬟刚发出一声惊呼,就见谢知意穿着嫁衣往李怀月那里去了。
李怀月的屋子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张知意刚进门,就听见李怀月掀了盖头,坐在床上,眼睛红红的,沙哑的哭声混着哽咽:“凭什么!凭什么她能独占王爷……”
房里的两个丫鬟见到张知意,面露愕然地朝张知意行了个礼。
“别哭了!”张知意坐下,抓起桌上冷透的茶盏一饮而尽,冷冷道:“没瞧见吗?咱们从进府那一刻起,就是人家脚下的泥。”
李怀月看着张知意,愣了愣,依旧委屈道:“可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张知意冷笑了一下,咬牙道:“谁让人家吃里扒外呢。”
“当初齐王在南国当质子,吃馊饭的时候,连狗都敢朝他吠,那狐狸精倒乖觉,变着法子给他送吃食、传消息……”
按理说,谁也不会对一个质子上心的。
被送到敌国的儿子,一般都是不受宠的,两国打起来,最先献祭的就是质子。
谁想齐王居然命这样好,不仅活着回到了北国,还立下了大功。北国的许多人都看走了眼,压根没想到老皇帝如此反复无常。
因为祁厌的母亲,